赵婉何曾见过这种情况,眼见着身边升腾起一层黑雾,赵婉还以为自己是受到了陈铎的埋伏。
她朝后退了两步,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诧的神情。
就在他准备继续迎击李怀仁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腰间的卧龙腰牌传来了一阵强烈的震颤。
赵婉低头看向腰间,便发现自己的卧龙腰牌此时正在散发着耀眼的红光。
这光芒直接穿透黑雾,并让赵婉看清了面前飞来的那只女鬼头颅。
这女鬼便是由察布亲自操控的阵法核心。
通过这次重新炼制阵法,察布实力得到了进一步增强,这个阵法现在已经将茅屋废墟全部照在其中,就连之前被打下废墟的陈铎都未能幸免。
陈铎刚想挣扎着从废墟中钻出,便感觉自己周围弥漫开了一股阴煞之气。
紧接着便是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自耳边传来,震的陈铎的耳膜生疼。
一听到这鬼哭狼嚎的声音,陈铎便想到了之前察布所用的那个阵法。
陈铎脸色铁青,运足体内仅存的真气,直接从废墟中窜了出去。
恰逢此时那个女鬼已经朝着赵婉迎面飞来,陈铎稳稳的落在赵婉身边,提起她的衣领便将其甩到了自己身后。
赵婉虽然也是不良人中的高手,可是她何曾见过如此景象。
刚才那个面目狰狞的女鬼给赵婉留下了极为深刻的阴性,即便是被陈铎随手甩到了身后,赵婉也仍未回过神来。
陈铎拔出龙虎唐刀,直朝着那狰狞女鬼劈去。
在这股阴邪之气的刺激下,龙虎唐刀也散发出了阵阵寒芒。
这一刀劈落,那女鬼的头颅直接被陈铎从中间分成了两半。
正当陈铎以为这个女鬼已经被自己解决掉了的时候,分化成两缕的阴邪之气竟然在陈铎的身后重新凝聚,并再次变成一个面目狰狞的女鬼,直朝着陈铎的后心攻来。
赵婉见状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摘下腰间的卧龙令牌,直朝着那女鬼砸了过去。
这卧龙令牌乃是袁天罡亲自加持,上面带有袁天罡的一缕真元之气。
虽然爆发不出全部实力,可是大天位境界的压迫感却还是迫使那女鬼的行动略微停滞了片刻。
见此情景,赵婉不敢怠慢,连忙拉着陈铎直朝着迷雾外围跑去。
这院子面积不大,赵婉修为又强,按照赵婉的推断,她这一跃之间应该就能拉着陈铎跳出院外,彻底摆脱着迷雾的纠缠。
可谁知任凭两人如何腾跃,却都跳不出这迷雾的包围。
等到赵婉被累得气喘吁吁重新落地的时候,那女鬼便如附骨之疽一般再次朝着赵婉重来。
赵婉仓皇迎机,却发现自己的龙虎唐刀像劈在了一坨棉花上一样,根本没对那女鬼造成任何伤害。
陈铎向前跨出一步,拦在赵婉身前,同时用龙虎唐刀划破手掌,挥动着手中唐刀,直朝着那女鬼兜头劈了下去。
陈铎虽然无法聚集全部珍惜,可是他这一身纯阳之血却还是给女鬼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这一刀劈落竟然斩断了女鬼不少的头发,那些头发散落在地,便如小蛇一般蠕动扩散,看的赵婉俏脸煞白,指着地上的那些头发,久久说不出话来。
直至片刻过后,赵婉方才问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清楚吗?你们一直都被李忠旭玩弄于鼓掌之中,楚方山是李忠旭杀得,用的是他从西域学来的邪术,此时对付咱们的这个人,便是李忠旭那个精通西域邪术的师父。”
“我之前已经打败过此人一次,并与其结下了梁子,这次他卷土重来,看来应该是想要找我寻仇的!”
闻听此言,赵婉秀眉微蹙:“你说的都是真的?”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我还有必要骗你吗?”
“既然你是被人诬陷,那你为何不返回长安,向我义父伸冤?”
陈铎此时哪还顾得上赵婉口中所说的义父是谁?
听到对方的回答,陈铎无奈的苦笑道:“我已经被朝廷认定是叛军了,如果我返回长安,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况且大帅曾经颁布过诏令,不良人内禁止手足相残,我先是被打上了叛军的烙印,现在你又让我返回长安向大帅鸣冤,你说大帅是信我还是信那个李忠旭?”
陈铎此言一出,赵婉顿时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那女鬼再次朝着陈铎攻来。
陈铎躲闪不及,便一把推开了身边的赵婉,并挥刀直朝着那女鬼刺去。
在刀锋即将触及女鬼的瞬间,那女鬼突然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将陈铎的龙虎唐刀连带他的半截手臂全都吞进了口中。
刹那之间,陈铎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像是插进了冰窟一般。
阴邪之气再次侵入他的全身,而陈铎体内仅剩的真气也开始重新凝聚,并开始自发抵御这股阴邪之气。
陷入迷雾之中的不仅有陈铎和赵婉,同时还有李怀仁。
不过相较于陷入危机的二人而言,李怀仁现在的情况却要好上一些。
虽然三人共处院中,可是李怀仁却对身边的两人恍若未见,甚至连两人用真气对抗那女鬼的波动都感觉不到。
察布也曾想向李怀仁出手,可是每当这阴邪之气靠近李怀仁身体的时候,李怀仁的体内都会涌现出一股金光,并将这股阴邪之气抵消殆尽。
连续几番尝试下来,察布非但没能伤到李怀仁,反倒是导致这个阵法负荷过大,险些崩坏。
李怀仁一边寻找着陈铎和赵婉二人的踪迹,一边在心中暗暗责怪自己的治疗速度实在太慢。
这两天他一直在尝试为陈铎重塑丹田,可是因为陈铎修为太高的缘故,致使这丹田很难修复。
他体内的真气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在他的奇经八脉之中来回乱窜,很难将其汇聚到一处。
若想彻底压制陈铎体内的真气并为其重塑丹田,那起码要有一位大天位的高手在一旁坐镇。
直至此时李怀仁方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
一想到陈铎此时可能身犯险境,李怀仁便觉得心中更加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