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想不到,清影给我的吞的居然是飞天蜈蚣的内丹。
那条飞天蜈蚣有六对翅膀,是不折不扣的山中精怪,已经孕育出内丹,能够修炼。
它的内丹自然不同寻常,记得之前清影受了很重的伤,吞了内丹之后,马上就能够站起来,虽然不能够痊愈,也算是灵丹妙药。即便是太上老君炼制的丹药恐怕也不过如此罢。
本以为清影将飞天蜈蚣内丹吞了之后就消化掉了,没想她现在居然吐了出来给我解尸毒。
清影的样子看起来很虚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了内丹,又或者是中了尸毒?
“你没事吧?”我将清影抱在怀中,急问道。
“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清影低声回答。
“说话都没力气,还说没事。”我摇了摇头说道:“我身上的尸毒已经解了,我把内丹吐出来给你。”
说完便低头朝清影嘴唇吻去,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想要将内丹吐出给她。
但无论我怎么用力,却无法将内丹吐出来,清影被我吻得气喘呼呼。伸手将我推开,脸色通红道:“内丹在你体内化掉了……吐不出来啦。”
“化掉,怎么可能?”我不信道:“之前你吞内丹怎么没化掉,我吞就化掉?不应该呀,我再试试。”
清影将我的脸颊推开,紧咬贝齿道:“讨厌,你就会欺负我。我身体没力气啦……咱们现在去哪?”
“要不我们在这多休息一会吧?”我对清影说道:“那帮村民肯定想不到我们都还活着,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哪知清影闻言却是微微摇头,虚弱道:“我们还是离开这里,我怕这里有危险。”
“不怕,我现在觉得自己能一打死一头牛,我会保护你的。况且那水怪生活在水中,咱们现在都已经上岸了,怕什么。”
“就怕有些东西能够爬上岸。”清影低声道:“这里离后山很近,我们还是离开这吧。”
我见清影说得认真,点头道:“一切你做主,我背你。”
我说着端下身子将清影背在身上,后者抱着我的脖子,脑袋趴在我肩膀上,低声道:“你这是第几次背我了?”
“一次,两次,三次……”
我对清影说道:“有很多次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背你下山。那时候感觉你很重,我的腰杆没差点被你压断喽。”
“第二次,我发现你重伤晕倒在山洞里面,当时我焦急得要命,背着你跑回家中,一口气差点断掉。第三次是背着你进天坑去摘灵芝,那次最凶险。”
我扭头看向清影,只见她眼睛微闭着,似乎听得入迷了,笑了笑道:“这次最轻松,背着你像是背个小孩是的不费劲。”
“原来你背了我这么多次啦。”
清影趴在我肩膀上低声道:“每次被你背着,我的感觉都不一样。其实……你说少了一次啦,你第一次背我的时候……”
“有少吗?没有吧。”
我仔细回想,与清影相处的点点滴滴记得非常清楚,不可能会记少一次啊?扭头想询问清影,发现她趴在我背上竟睡了过去。
我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拿着灯笼在湖边寻路离开。
黄家村那群人对我火烧山神庙的事,非常愤怒,我现在恐怕还不能在他们面前露头。
胖子这时也不知道去哪了?
我们现在该去哪里呢?
回家?
这显然不行,我思来想去,记起之前和清影躲雨的那个山洞。
那山洞很隐秘,黄家村的村民应该找不到。
现在唯有去那个山洞中避避了,之后再想办法联系胖子还有林丫头。胖子我倒是不担心,但林丫头之前被村民带走,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我背着清影离开湖岸,走了一段很长的山路才找到之前躲雨的山洞。
将清影放在洞内,我出去寻枯枝生起篝火,火光下只见清影脸色很差,眉头紧紧地蹙起。
我不知道吐出内丹之后对她有多大的伤害,我本想把内丹还给她,但事情显然跟清影说的一样,内丹在我体内融化掉,再也不能吐出来了。
我此时觉得全身肌肉充满爆炸性的力量,精神十足。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
现在,即便黑毛怪出现,我也有信心斗它一斗。
兴奋过后,我又有些想不明白,清影吞内丹为什么不能将其消化掉,而自己却能呢?
我在篝火前走来走去,心中担心林丫头在黄家村那帮人的手中会遇到危险。
最后我实在按捺不住,走到清影旁边,轻轻地将后者摇醒。
清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我弱声问道:“怎么啦?这里是哪里?”
我跟清影简单地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随后对她道:“我但心林丫头,我想出去一趟,将她找回来。”
清影幽幽看着我,随后点头道:“嗯,你自己小心点。”
“放心吧。”我拍了拍胸膛道:“现在的我,就算是七八个村民来也不一定能将我抓住。我也不去招惹他们,只要找到林丫头马上回来。”
我让清影自己一个人在山洞内注意安全,随后提灯笼出了山洞,健步如飞直接朝黄家村民的栖息地摸去。
很快,我就来到土坡下,远处土坡上扎着一个个帐篷,帐篷间有篝火燃烧。
山间很安静,只有火把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响。
我摸上土坡,发现眼下少说也有四五十顶帐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林丫头究竟在哪里。
我拿出短刀,每来到一个帐篷前便用刀划开一个口子,朝里面窥望。查看了十几个帐篷,非但没有找到林丫头,反而看到了令人尴尬的一幕幕。
黄家村的寡妇张雪原来喜欢**,六十多岁的木匠黄克爽原来跟自己的儿媳有一腿……
......
我心中犹豫,要不要继续一个个帐篷查看下去?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帐篷忽然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四五十岁中年男子。
男子打着哈欠,睡眼迷蒙地朝营地外走去,似乎要小解。
我认得这个中年男子,他叫黄波,是村中族老之一。之前跟着老族长去我家抓人,他也身在其中。
我还记得那几巴掌就是被他扇的。
黄波与另外几名族老相比,年龄是最小的,但他辈分排在那里,在黄家村也是有些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