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沿靠江北大洋,不同江南地帶的冬,入冬的早,秦北來這裏的第二天,就趕上了海都的初雪。
他撐著傘,一身傲骨挺立在大院裏。寬厚的肩,是扛起一切不能言說的苦。
或許越強大的人,越是不能言苦樂吧。
再孤寂的頂端北仰望。
他自己隻能瞭望沒有盡頭的遠方。
飄零紛揚,細碎的雪,落在黑沉的傘上,秦北肩上,融進地裏。
“天神,一切安排好,可以出發了。”
趙如霜撐著傘過來恭敬一禮。
“嗯。走吧。”秦北說。
天神戰團團長精神奕奕,在門口朝天神鞠身,也撐著傘和趙如霜一左一右的跟在秦北身後。
秦北外麵披著軍裝類外套,他還是最喜歡軍裝的衣服。
但又要拿起複仇的刀刃。
一雙眸子暗湧風血。
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門口已久,車身上薄薄的霜雪襯得它更加明亮。秦北,天神戰團團長和趙如霜先後上了車。
身後留下一串淺淺的腳印,很快又被風雪掩埋。
海都吹來的風,冷的安逸,涼的刺骨。
海都中心醫院。
經戰神團長的部署,這裏有戰團的人員暗處站哨。
都長也提前吩咐好醫院人員,保密工作十分到位,所以他們走的那一條路,很少碰見護士或者傷患,暢通無阻。
得了都長的囑托,院長親自領著秦北三人。
“院長,請問馮老爺子的病況是怎麽樣?”趙如霜問道。
“馮老爺子都是些常見老年的並發症,血壓高,骨質疏鬆,反應力遲緩等等。都是老毛病了,有沒有其他隱藏的病症,我們暫時還沒有查出來,因為馮老爺子近一個月才轉到了我們醫院。”
院長知道他們的身份都很高,不敢怠慢隱瞞。聽她也沒有擺架子,很隨和禮貌。也就詳細多說了幾句。
“近一個月?”趙如霜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