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和高個兒仆人從外頭走進來,還沒說話,膝蓋上就已經沾滿了血。
蘇陽故作虛弱地輕咳了兩聲,看向一邊站著一臉看好戲的陸澤,朝他使了個眼色。
陸澤立馬就仗著自己想來紈絝的性子,吊兒郎當地走出來,繞著兩人轉了一圈兒,頗有些陰陽怪氣地道,“呦?這就是什麽證人呢?這怎麽膝蓋上還出血了?該不會是被人打了吧?”
“胡鬧!陸澤!還不快回來!”同樣跟著來的陸家的大少爺陸豈立馬是伸手就要去拽陸澤,“別胡鬧!你也不看看這是你胡鬧的地方嗎?!”
陸澤輕哼一聲,“這怎麽還不讓人說了?算了算了,我不說了就是了,小爺也才懶得管閑事兒呢!”
陸澤被陸豈拽著往回走,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陸豈用得力氣大了,陸澤忽得往旁邊一摔,踉蹌著歪了幾步,一不想小心就把蘇陽和高個兒仆人都撞倒在了地上。
“誒呦!大哥,你看我不順眼就看我不順眼,那麽用勁兒幹什麽?出了門還搞排擠這一套,嘖!”陸澤捂著自己的屁股,有些懊惱地站起身來。
隨著他的話,全場都將目光放在了陸豈身上,這陸家的小少爺是性子紈絝愛胡鬧了點,這平日裏向來穩重的大少爺怎麽還當眾計較起來?真是太有失分寸了
頂著周圍人紛紛不屑置疑的目光,陸豈臉色變了變,他自己剛用了多大的勁兒,他心裏清楚,他剛想訓兩句陸澤,就見著他已經驚呼一聲。
“呀!你們這兩個人是怎麽回事兒?”
陸澤已經捏住嫌棄了高個兒仆人摔跤卷起來的衣服衣角,順著扯了起來,上麵是清晰可憐的勒痕,上麵還有沒完全幹透的血跡和新鮮濕軟的血痂,還密密麻麻遍布著一層青青紫紫的痕跡,看起來倒像是被人痛扁過一頓一樣。
陸澤手指不小心輕輕碰了一下,高個兒仆人立馬就渾身一顫,吃痛地低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