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看向自己剛剛因為畫陣,而割破的手心,這會兒已經因為他不錯的愈合能力而快好得差不多,連一點細微的痛覺都感受不太到了。
剛才辛辛苦苦畫的陣法可不能白費。
是以,蘇陽沒有絲毫猶豫地握緊手心,再次震碎了自己的傷口,從方才的傷口裏緩緩淌出血來。
蘇陽蹲在船邊,定珠貼在手心,忽然發出一股溫熱的燙意來,此刻就連蘇陽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眸子隱隱泛灰。
他將自己染血的手沉入海水之中。
手心不斷淌出來的濕熱鮮血立馬逆著海水的流向,就飄向了海島上。
這陣法不費真元靈力,就是有些費血。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番人血的力量,才更能將那有些詭異的陣法的效果發揮到極致,更不提蘇陽還是仙君轉世,這血的效果自然是更有威力。
眼見著差不多了,蘇陽才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負在身後,眼中閃過很多道複雜的情緒,最後沉沉地盯著海島。
看著一陣陣濃濃的霧氣從海島四周的海麵上升騰起來,然後將整個海島都層層疊疊地圍繞了起來。
唔,他們還出得來嗎?
蘇陽轉身進了船裏,駕駛著船轉了方向離開,看他們的機緣吧,這幻陣,是我研究了好久的,就連諸葛雲那老頭兒都破解不了。
蘇陽自然是不可能讓他們再出來的,四位師父的東西,以及各種心法秘籍等書,都還在海島上,不管哪一本拿出去,都不是簡單的玩意兒,這些人既然想圖謀不軌,那就一輩子都留在海島上吧。
陸澤頓悟,那這群人定然是機緣不太好的。
蘇陽扯唇一笑,以後敢隨意踏進海島裏的人機緣想來也不會好到哪兒去的,倒是不枉費我剛才在整個島上都布置了一層層陣法機關。
師兄厲害。陸澤習慣性地吹著彩虹屁,然後忽然發現什麽不對勁兒,瞪大了眼睛看向蘇陽,所以,你昨晚帶我走那個通道,之所以走了那麽久,就是因為繞著那整個島都走了一遍?!我說怎麽走著走著,好像是在繞圈子,最後還幾乎都走回了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