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眼中异彩连连!
这样出手毫不拖泥带水,才是她心目中的男儿……
“好汉!”
“好汉,还不知你的名字!”
那被救的女人,对着秦皓的背影喊道。
可是秦皓头也不回,消失在街角。
林鸢嘴角含笑,看着那失落的女人。
秦皓那样的男人,又岂是你这种女人可以亲近的?
“不好啦,城主晕过去了!”
有人惊呼!
林鸢扭头,眉头顿时皱起!
这才发现凌啸的伤十分严重,似乎伤了金丹!
……
凌渊城,一座依河而建的茶楼里。
砰!
一道拳头落下,茶桌顿时分崩离析!
“白痴!”
“废物!”
“……”
一个满脸阴鹜的年轻人,嘴里不断的爆着粗口!
他,赫然便是陈谷。
对面坐着的,正是楚臣。
楚臣脸色也很难看。
“少掌柜,那马粟实在不堪重用,竟然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了,死了也不值得可惜。”
“哼!我会可惜那个废物?”
陈谷沉着脸:“我只是可惜,那家伙临死竟然都没有弄死那个书生,实在让人可恨!”
楚臣神色凝重!
“少掌柜,那秦皓轻描淡写杀了马粟,看起来并不是一般货色啊!”
“呸!”
陈谷满脸嘲讽:“一个狗屁书生罢了,还能有多大本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肯定是林鸢在打马粟脸的时候,就已经伤到了他,所以才被那书生轻而易举的拿下!”
楚臣神色一怔!
随后点头:“少掌柜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楚臣满脸的嘲讽:“我还以为那书生有些本事,没想到竟然是个狐假虎威的家伙,让人耻笑!”
陈谷喘着粗气,显然是气得不轻。
“可恨,那九幽宗的人竟然也没有杀死那书生,这才是让我最恼火的地方。”
楚臣点头:“唉!说起来算他们倒霉,偏偏遇到了重剑叟,三个金丹期,一堆筑基期,还是不够看啊!”
“该死的重剑门,竟然也敢坏我好事!迟早有一天,小爷要灭了他们!”陈谷狰狞的道。
楚臣劝道:“少掌柜不要动怒,想要对付那小子还不简单?这次去雷震的藏宝地寻宝,路上有的是机会弄死他!”
陈谷点头,眼中满是杀气!
“这次寻宝,我不但要弄死那小子,还要让林鸢屈服在我的身下!”
……
凌渊分阁。
“凌娇,我都说了,你父亲受伤,和秦皓没有关系。”
林鸢无语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那女人头发束在脑后,眉眼十分的精致,尤其是一双眼睛,仿似如鹰隼,明亮中透着精气神!
女人的腰肢十分的纤细,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尤其是穿了一身紧身装,更是显得柔弱无骨。
然而,她的腰间却放着两把短刃,一看就不是吃素的。
此时,她正满脸愤怒的看着秦皓。
“林掌柜,这件事我已经调查了,要不是秦皓多管闲事,我父亲也就不会插手,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
“我父亲现在身受重伤,一身修为即将不保,都是拜他所赐,今天不杀了他,我对不起父亲!”
“林掌柜,你别拦我!”
林鸢满脸无奈!
如果凌娇是个普通人,她一巴掌就把她抽飞了。
可凌娇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她是凌啸的女儿,更是凌渊分阁寻宝队的队长!
凌渊分阁只是三级分阁,寻宝队只有一支,所以凌娇在凌渊分阁地位特殊,林鸢也不想把关系闹僵。
“林鸢,秦皓已经是寻宝队的一员了,你怎么能杀他呢?”
“我寻宝队才不需要那样的惹事精,你不要说了,我今天必须杀他!”
“不行!”
“不行也得行!”
林鸢十分头疼……
凌娇是个暴脾气,一点都没继承她父亲凌啸的稳重,只有在寻宝的时候,才能稳重些。
“呵呵……”
秦皓笑着摇了摇头。
“你竟然还敢笑!”
凌娇气得脸色发白,手一摸,两把短刃已经进入了掌心!
“我为什么不能笑?”
秦皓神色古怪的看着凌娇。
“你害我父亲,你怎么能笑得出来!你死到临头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要死了。”秦皓发笑。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林掌柜,你别拦着我,这家伙竟然敢嘲笑我,让我宰了他!”
凌娇彻底怒了,强大的金丹期修为喷薄而发,林鸢都隐隐有些拉不住了。
“秦皓,你少说几句,赶紧去外面躲躲,我劝劝这丫头。”
林鸢对着秦皓焦急的喊道。
秦皓却是摇了摇头:“她杀不了我。”
“你……”
林鸢也生气了,干脆将手一松:“我不管你了。”
凌娇被放开束缚,顿时朝着秦皓杀了过去!
手里两包短刃,横在一起,仿佛形成了夺命剪刀,朝着秦皓的脖子剪了过去!
几乎眨眼间,那剪刀就来到了秦皓脖子前!
本来还看热闹的林鸢,顿时吓了一跳!
因为她发现,秦皓竟然不躲不避,还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你要是杀了我,凌渊城就没人能修复你父亲的金丹了。”
散发着寒光的剪刀,顿时就停在了空中。
凌娇虽然气到头上,但仍旧听清了秦皓说的话。
“你……”
“你能治好我父亲的伤?保住他的金丹?”
“当然。”
“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你就要问林掌柜了。”秦皓似笑非笑的看着林鸢。
问林掌柜?
凌娇看了过去。
林鸢脸颊一红……
该死!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林鸢有些无奈,但还是拉着凌娇走到了一旁,将秦皓给她治病的事情说了一遍。
凌娇神色闪烁。
片刻后,来到秦皓跟前,神色瞬间狠厉!
“我暂且相信你,让你给我父亲治病,但如果你敢耍花样,我发誓,一定会把你挫骨扬灰!”
秦皓笑了。
“不治!”
什么?
不治?
凌娇不禁愣了一下!
“你……你说不治?”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不治。”
“你敢!”
“为何不敢?”
“不怕我杀了你吗!”凌娇咬牙切齿!
“杀了我,你父亲金丹必破。”
“你……”
凌娇顿时语塞!
她心中着实憋屈,说来说去,怎么感觉这个秦皓一直运筹帷幄的样子,而她却像是个跳来跳去的小丑呢?
“好!”
凌娇深吸了口气,压下了杀人的冲动:“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秦皓戏谑的看着凌娇。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凌娇可没求你!”
“那你求我,只要你求我,求得我心满意足,我就答应你,治好你父亲的伤。”
“什么?”
凌娇彻底的懵了!
这混蛋东西,绝对是故意的!
她感觉自己好像中奸计了,却又说不上来什么时候入瓮的。
林鸢在一旁不住摇头。
这个凌娇何苦呢?
她已经吃过秦皓的苦头了,那家伙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我才不求人!”
哼!
凌娇将头扭到了一旁。
“金丹被刺中,除了有碎丹的风险外,还有炸丹的可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父亲为了保住金丹,定然选择了固丹的方法,然而金丹破碎,只用固丹法固化外围,炸丹的几率极大。”
秦皓满脸戏谑:“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以你父亲的实力,再过半个时辰,保准炸丹!”
“你!”
“你竟然诅咒我父亲!”
呵呵……
秦皓淡笑,不置可否的看着凌娇。
“你别逼我!”凌娇盯着秦皓的眼睛。
秦皓忽然将眼睛闭上了,歪斜的靠在椅背上。
“半个时辰,我先睡一觉,你慢慢想。”
“你这个家伙……”
凌娇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刀把秦皓劈了!
“我就不信整个凌渊城没人能治我父亲!”
凌娇气得转身。
可林鸢却无奈的拦住她:“凌渊城还真的没人能治,九洛城倒是有,但路程最快也要一个时辰,你确定要赌一把吗?”
赌?
凌娇浑身一震!
她真的赌不起……
该死!
该死!
该死!
凌娇满脸气急败坏的样子!
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的份,何曾被人如此欺负过?
可她却没有一点的办法,因为那可是她父亲的命啊!
“我……我求你……”
凌娇扭着头,低声说道。
“恩?”
秦皓睁眼:“你说什么?”
故意的!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凌娇攥紧了拳头。
呼!
用力的吸了口气,凌娇大声道:“我说我求你,求你治好我父亲的伤!”
“你这是在求人吗?我怎么感觉你想吃了我?”
“我……”
凌娇彻底败下阵来。
努力的压下胸腔的起伏,凌娇柔声的道:“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吧。”
“什么?求谁?”
凌娇一愣,随后咬紧嘴唇,脸颊绯红。
“求……求前辈,救救我父亲吧。”
秦皓满脸笑意。
他就是要故意压压这女人的锋芒,免得到时候进了寻宝队,又多出许多是非。
“恩,可以。”
秦皓挥了挥手:“把你父亲抬过来吧。”
抬过来?
凌娇差点怒了!
那可是伤员,重伤员!
您老就不能移驾吗!您老的脚是法宝做的吗!那么金贵!
“请你过去给我父亲治伤好吗?”凌娇忍着怒气。
“不好。”
“你……”
凌娇气得跺了跺脚!
“你不要太过分!”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秦皓轻蔑的看着她:“你当然不敢。”
“你!”
凌娇手里的短刃瞬间来到了秦皓的面前。
但下一刻,如同被放了气一样,凌娇顿时就萎靡了下去。
“好,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