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天色越發昏暗,許如生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趕快去找人吧。”
司棋回到最初的白骨身前,用木棒在泥土邊挑了挑,從土裏撥出了幾根頭發絲,隨後置於掌心默念,隻見那發絲之間頓時飄出一股可見的煙霧,被司棋吸入了鼻腔。
司棋微閉雙眼,頓時臉色一白,眉毛和睫毛上都結上了一層霜,片刻,司棋呼出了一口冷氣。
流風知道他是在作法探查死者的怨念,忙問:“發現什麽了?”
司棋道:“另一個悲傷的故事。”
流風道:“什麽,說來聽聽。”
司棋道:“有空再說吧,先找人。”
許如生的小紙人在一旁待命,蹦蹦跳跳的招手,似乎在催促著他們趕快上路。
三人這才起身,司棋在前,許如生斷後,一行跟著小紙人往裏走去。
突然,許如生停下來嘶叫一聲,大罵了一句畜生。
司棋、流風警覺回頭,隻見許如生腳邊的草地悉嗦,一抹黑色的蛇影在裏麵飛快的遊走,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流風忙上前關切道:“你怎麽了?”
許如生擺手道:“沒事,被蛇咬了一口。”
流風連忙俯身去撩他的鞋襪,口中念道:“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我看看!”
許如生縮了縮腳,道:“不礙事的,我們上前吧。”
“那怎麽行,萬一有毒怎麽辦?”流風一把抓過許如生的腳踝,強行褪開他的鞋襪,果然看見他腳踝上有兩個猩紅的點子。
流風二話不說,趴在地上就伸嘴要替許如生吸去毒血。
司棋一把拎開流風,道:“欸,你幹嘛呢?”
流風道:“當然是替他吸毒血啊。”
司棋滿臉黑線,道:“電視看多了吧,用嘴吸毒血不僅沒用,還會讓自己也中毒。”
流風很快將脖子縮了回來,他雖然有愛心,但還是惜命的,他左看右看,猶猶豫豫道:“這怎麽辦,這裏又沒有醫院診所什麽的,唯一一個懂醫術的劉義還被你給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