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破阵进击,也给了欣慈可乘之击,欣慈利爪格住流风这一剑,瞬间出手抓向流风臂膀,流风迅速背身持剑,精准格住这一击。
麒麟连身叫好。
司棋轻笑道:“没想到七十二煞鬼王剑还有达摩剑的剑招,他这招苏秦背剑用的很好。”
麒麟道:“是啊,他真的长进了很多,招他入队咱不亏。”
司棋得意道:“那是我眼光好。”
陆麒麟笑笑不说话。
且说,流风格住利爪的同时,几枚飞钱迅速以万钧之势打向欣慈,欣慈闪身躲拦的同时,流风剑招再出,一招旋风抹颈斩向欣慈颈部。
欣慈仰身,脖颈擦着剑尖而过,她再次变换身形,攻向流风左翼,流风也再次背剑躲过,欣慈似乎不死心,再次变换着方位攻打流风后方和右方,然而都被流风用剑招巧妙化解,然而下一秒,欣慈翻身来到了流风的头顶,利爪呈乌云盖顶之势抓向流风脑门。
这听风飞雨阵的打法,能守四面听八方,唯独头顶上方是最薄弱之处,流风也很聪明,他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欣慈的动作,发动全部飞钱聚在头顶,形成一道屏障牢牢格住欣慈利爪。
欣慈变抓为拍,一掌拍在护盾上,护盾勉强撑住,欣慈再次发力,接连两掌下来,飞钱护盾顿时出现一道缝隙。
到第三掌的时候,流风大开鬼钱门,只见钱盾化作无数散钱退开,飞钱如急雨,小型鬼王剑从急雨中锋芒毕现,直直刺向欣慈掌心,欣慈应变也极快,化击为握,抓住鬼王剑的剑端,翻身跃下,巨大的抓力带着流风身子拔地而起。
流风依旧牢牢抓着鬼王剑不放,欣慈一手抓剑和流风相持,另一只手作黑虎掏心之势朝流风心口抓去。
司棋心中一紧,正要出手相助之时,只见流风突然睁开了眼睛,二十四枚鬼王钱来到他心口形成护盾,余下的二十四枚鬼王钱在他另一只手中,再次形成一把小型鬼王剑,流风握剑乘其不备,猛然刺向欣慈的腹部,欣慈顿时口溢鲜血,黑气不断从她腹部宣泄而出。
欣慈极其不可思义地瞪视着流风,一脚瞪开流风,闪身退回到了桃树之上。
流风这一招压根没给自己留余地,只好生生吃了这一脚摔向地面,司棋迅速抛出勾魂索炼将流风身子缠住,让他平稳落入地面。
流风落地的一瞬间便嬉笑着邀功,道:“怎么样?”
麒麟直呼厉害:“你这套鬼王剑真的太妙了。”
司棋也不再吝惜夸耀,道:“的确不错。”
司棋望向回到树顶的欣慈,道:“她受伤了,趁胜追击。”说完当先冲了出去,流风和麒麟紧随其后,三人飞跃前行对魔女进行最后的处决。
三人行了一阵,只见前方的地上出现大量的黑气,黑气蔓延的地下爬出一个又一个的恶灵,他们张牙舞爪,尽数被浑浊的黑气所污染,桃树还在不停地散发着黑气,黑气灌入他们身体的同时也让他们的能力得到暴涨。
流风顿感不妙,想起被黑气激增的恶灵徐舟就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在一下子出来这么多的恶灵,还都是增强版的。
面对汹涌而来的恶灵大军,三人齐齐停下了脚步,流风道:“这怎么办啊,太多了吧。”
司棋道:“什么怎么办!打!”说着挥舞手中勾魂索,迈着迅捷的步伐冲入了恶灵阵中。
流风和麒麟顿时被司棋的勇气所感染,也冲了进去。
陷阵之士,有死无生,司棋手执勾魂索横扫千军,将绳镖术中的缠、绕、抡、击、抛、扫等身法用到了极致,所到之处,厉鬼哭豪,哀声一片。
流风鬼王剑当先,飞钱成阵,在恶灵大军中上下翻飞,如收如放,打的一众恶鬼叫惨不跌。
陆麒麟再次喂血开刀,加强版的枯血刀法暴力无比,每出一刀必然横扫一片,刀焰所到之处,恶鬼蒸腾,魂飞魄散。
但恶灵大军实在太多,打死一片,又攻上来一片,三人渐渐失了力气,有些力不从心。
麒麟道:“棋哥,这样下去不行啊,我都有些贫血了。”
流风飞钱阵能当四路听八方,却架不住如此庞大的基数,展眼的工夫,他肩上和腿上各被抓开了几道口子,叫苦不迭道:“棋哥,我快撑不住了!”
司棋虽能应对这些恶鬼,但他也明白再这样下去只会黔驴技穷,他转而望向桃树之颠的欣慈,发现黑气虽然是从桃树滋生出来,但却是由欣慈转换到场上的恶灵之间,让这些恶灵越打越难打。
司棋对麒麟和流风道:“你们挺住,我去擒王。”说着跃步飞身而起,凌空挥舞锁链朝密集的恶鬼群中重重打了几鞭后,径直朝欣慈而去。
一人一魔立于桃树之巅,司棋竟有种惺惺相惜的错觉,他见欣慈如昔日一样美丽动人的面庞,总觉得她还有些许人性,于是问道:“要怎么样你才肯收手?”
欣慈不再御动黑气,利爪生生掐断一截大的桃木枝在手上把玩了起来,人面桃花相映红,让司棋微微有些出神。
欣慈悠闲地摘着桃花瓣,道:“这桃花开了这么多年,总是叫人看不厌,看呐,在怨气的滋养下,这花开得多好,不为别的,单为这一树花红,我也不会在收手了。”
司棋皱眉道:“没救了。”说着挥动锁链打了上去。
欣慈凶光闭露,她甩动手上桃木枝,桃木枝掀起一阵疾风,疾风卷着桃花瓣形成一道巨大的黑红色焰气朝司棋横斩而来,桃花纷扬之间满是肃杀之气。
司棋双目急张,因为桃花焰气斩的范围极大,叫司棋根本躲不开,他手中的勾魂索生生被削断,巨大的焰气将他轰飞,那无常的力量也顿时被打散。
剧烈的焰气并未结束,朝着地面流风麒麟二人鏖战的区域斩去,这一斩,足以惊天地泣鬼神。
余焰将场上恶鬼尽数击飞,麒麟和流风也在所难免,纷纷被这焰气轰飞了出去,他们手中的刀和剑埋入尘土,足足翻了好几个滚才反应过来,他二人眼看着司棋从数十米开外的树上摔落到近前的地面,却连上前去接一把的力气都没有。
老祖法面从司棋面上脱落了下来,一口剧烈的鲜血从他口中狂涌而出,让他起身都极为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