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一向都會優先將子彈留在喪屍身上,但為了讓女孩不受刺激的平安歸家,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他收起從女孩手裏繳獲的槍,將原先飛出的匕首從男子的胸膛上拔了出來,順便在他衣服上把血跡擦幹。
司棋將匕首收起,對著‘表哥’屍體來了一句:“兄弟,以後還是得聽勸,叫你走的時候就得走,知道嗎?”
“啊?哦,知道了。”流風魂飛走了一大半,以為司棋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
這得多狠才能當先行者啊,流風首次覺得自己離先行者這個稱號無緣,想到這裏,流風有些不禁有些失落,失落之餘,心下又滿是感激。
——感激司棋不殺之恩。
兩人來到第一座高點,曙光醫院的樓頂。
流風手捧一堆石頭,往開闊的的馬路中心扔著,不時製造響動來吸引附近的感聲屍,這就是他所謂的‘打窩’
司棋則倚在女兒牆上,拿著望遠鏡盯著下麵,死亡芭比粉到了司棋手裏顯得格格不入。
“怎麽樣?有像的嗎?”流風問。
司棋沒有接話,看流風的窩打得差不多,拿出一顆剛剛從‘表哥’手裏斬獲的手雷,精準的擲向喪屍窩的中心,看來是沒有。
砰的一聲,四麵八方的炭疽屍也被吸引而來。
趁著炭疽屍被吸引到一處,二人順著樓的另一邊撤離,輾轉來到第二處高點。
還是沒有收獲,二人輾轉來到第四處高點,也是最後一處高點。
流風變換了好幾個方向投石子製造聲響,他手勁越來越大,恨不得把自己投出去。
這是最後一處高點,如此地毯式的搜索,要還找不到他之前看見的那個喪屍,那還有什麽臉麵對司棋。
“嗒——嗒,嗒。”一塊表麵光滑又堅硬的石頭砸向十字路口的中央,在寂靜的街道上發出幾聲無比清脆的聲音,死角中一個感聲屍出現,蹣跚著朝聲源靠近,僅僅是一個背影,流風的心便躍動了起來。因為這具感聲屍的不僅沒像之前引來的感身屍那麽狂躁,反而身影像極了那天他見到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