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頭走到一具棺材麵前,撫了撫棺開裂的漆紋:“這些都是村裏的老夥計,一輩子沒能走出去,到死了也沒人給抬出去,還得我這把老骨頭給他們收屍。”
“那怎麽不抬到山上埋了呢?放在這裏也太恐怖了吧...”流風問。
司棋嗔笑:“他一個老人,哪有力氣抬棺埋人?”
“哦...”流風又氣又不知道怎麽回懟。
阿蠻趾高氣昂的對老徐頭說:“老頭兒,你以後走路能不能捎帶點動靜,別跟個遊魂一樣,嚇死個人。”
老徐頭扯著破布嗓子笑了笑:“我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跟遊魂也差不多了。”說著在棺材背上拍了拍:“做遊魂也沒什麽,就怕像他們一樣遊不出去,那可就難咯...”
流風微微一顫:“我發現了,你就喜歡嚇唬我們。”
老徐頭又笑了笑,急急地將幾人打發了出來,關上祠堂門上了鎖,朝西邊的甬道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司棋站在天井中間,看著左右兩邊對稱的四間廂房,看向流風和阿蠻阿費:“你們先挑,剩下的歸我們。”
阿費指著東邊的兩間屋子:“我們在這半邊。”
司棋瞥向西邊,問流風:“你呢,要哪間。”
流風有些犯難,很明顯,他不敢一個人住,但又不好意思向司棋開口,他看了看壯漢阿費,吞了吞口水。
阿蠻取笑道:“流風啊,你要是怕,咱兩住一個屋得了,正好我也怕。”
阿費對流風投來狠唳的表情,思意是:你敢!
流風訕笑:“不用了,不方便!”他轉向西邊,望向正對的空房子:“我住這間。”
司棋正要說話,陸麒麟搶上前去:“流風,咱兩一個屋。”
流風有些意外,問:“你不跟棋哥麽?”
司棋率先道:“旁邊有人,我睡不著。”
流風冷臉,帶著陸麒麟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