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心里咯噔一下,静了下来听,是谁?听声音并不是阿蛮和阿费。。
是衣服被撕开的声音。
“放开,没脸的东西!”
“啪!”响亮的耳光扇在女人脸上。
“见货!你装什么装?他们都碰得?凭什么老子不能碰?听话,让爷也亲香亲香,我保证好好的疼你。”男人越笑越猥琐。
难以言喻的声音仿佛就隔着一道门在流风耳边回**。
流风拱了拱陆麒麟,猛然发现身子重如铅石,想说话也张不了口。
靠!鬼压床?
流风心里暗骂,无助的恐惧渐渐充斥他的大脑。
他拼了命的挣扎,甚至能感觉自己一脑门的冷汗,但就是半点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外面到底是谁?那被强迫的女人压根不是阿蛮的声音,男人也不是阿费的声音,完全是两个陌生人。
可这大半夜的,怎么会突然出来这么两个人,还上演这种戏码?
“啊——”这次是男人的惨叫。
啪啪,啪!又是几个巴掌扇在女人身上:“妈的,见货!老子宰了你!”说着又是几巴掌打在女人身上。
女人痛叫了几声,骂道:“徐胜德,你个杀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啪啪!啪!
“臭表子,我让你骂,让你骂!”
突然,一声惊雷响起,外面一下子就恢复了平静。
流风眼前一片虚无,但凭他怎么挣扎,还是醒不过来。
太静了,太安静了,连麒麟的鼾声也听不到。
他只能听见自己心砰砰直跳的声音。
突然,一个声音贴着流风耳朵边说话:
“徐胜德,你不得好死!”
啊——唔唔。
流风刚终于叫出了一丝声音,可刚叫出声,他的嘴巴就被人给捂住。
流风下意识地睁眼,一个黑影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流风一阵抖动,双手不住的划拉,却被黑影牢牢制住。
黑暗中看定,原来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司棋,他一手捂住流风的嘴示意他别出身。
“嘘!”司棋小声说道:“是我,别出声。”
司棋撒开流风,晃了晃陆麒麟身子:“醒醒!”
陆麒麟睡得香的不得了。
司棋又晃了晃,还是没反应。
流风也晃了晃他,也没醒,什么情况?难道他也被鬼压住了?
司棋没有再动陆麒麟,小声道:“你下来。”
正说时,门外传来了悉嗦的脚步声,吱呀一声响,似乎朝着隔壁司棋的房间去了。
流风僵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动。
司棋声音压得更低:"到床底下躲起来!快!"
流风听凭司棋的吩咐,蹑手蹑脚钻进了床底。
司棋则躺到了**,盖上了被子假装睡觉。
不多时,吱呀一声响动,是开门的声音。
流风趴在床底下,屏住呼吸,看见两只穿着黑布鞋的脚一上一下,落进了门槛内。
来人正在向床边靠近。
两只脚停在流风眼前,好一会都没有动过。
流风心里一上一下,借着悠悠夜光,只见这人的脚踝上好像纹着东西,又时不时看看周围,他非常怀疑这床底下不止他一个人。
终于那两只脚动了几下,下一秒,传来闷哼的声音,两只脚飞快的后退,朝门边退去,青光闪过,那人的手里正握着刀子。
很快,司棋的下半身出现在流风面前,他飞快朝那人扑去,那人提着刀对着司棋一顿乱砍,趁司棋防备之际,那人撞开门,跑了出去,司棋也跟着追了出去。
流风忙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扒在门口一看,发现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流风的脚往外迈了几次又缩了回来。
他来到床边,猛地摇晃陆麒麟想叫他起来,可陆麒麟还是没有动静。
流风目光转向斗柜上地茶杯,这才意识到是老徐头端来的茶水有问题。
是老徐头,老徐头想杀了他们。
不多时,司棋回到了房间。
黑暗中看不清司棋的脸,只听到他平静的话语:“跟丢了。”
“是谁?是徐老头?”
“徐老头没这个身手,应该是同伙。”
流风从地上捡起来一个东西,正是那人和司棋颤抖时掉下来的,好像是一块帕子,流风正向至于眼前细看,却被司棋一把制止。
“别闻,是蒙汗药,他是来查漏的。”
流风连忙甩掉:“徐老爷子为什么要害我们。”
“不知道,明天再说。”司棋顿了顿:“你们睡吧,今晚应该不会有事了。”
流风正纠结要不要告诉司棋刚才被鬼压床的事情,司棋却已经打算离开。
“等等!”
“怎么了?”
“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厕所。”
“行。”
司棋将流风领到了大门外:“去上吧。”
“啊?”
“不然呢?你看见祖屋有厕所么。”
“好吧。”流风来到池塘边上,背对着司棋,半天才传来水声。
“呵呵呵。”司棋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
流风瞬间夹了回去,嗔道:“你别笑。”
“你还不快点,一会塘里的水鬼要拖你下去了。”
“.......”
终于,流风完了事,他回身,看着司棋盯着不远处出神。
“看什么呢?”流风问。
司棋回神:“我刚才遇见一个小男孩,我本来想带他回来,一转眼就不见了。”
流风嗤笑:“又想吓唬我是不是,大半夜的哪来的小男孩?”
司棋瞥向流风,嘲讽道:“就你?还用得着我来吓?”
流风顿住,憋着坏笑了一笑,随后一脚揣在司棋屁股上。
司棋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你敢踹我!?”
“就踹你了,怎么地吧。”流风吐了吐舌头,拔腿就跑。
司棋呵了一口气:“你等着!”
次日一早,公鸡在屋背的山上打鸣,陆麒麟起来的时候,发现流风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倚着床背呆呆的坐着。
“你可算是醒了。”
陆麒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望着面容憔悴的流风,问:“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你说呢?”
陆麒麟憋不住笑:“你胆子这么小?睡觉都怕?”
流风道:“你还好意思笑,你知不知道昨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什么啊?你见鬼了?”
“何止是见鬼,都有人提着刀子要进来杀你了,要不是棋哥来得及时,我们俩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呢。”
“不是吧,我错过了什么?你们怎么不叫醒我?”
“你自己睡得跟头猪一样,我倒是能把你叫醒呢?”
“我也纳闷,我昨晚上睡得的确很香,我也没想到这鬼地方这么好睡觉。”
流风瞥了瞥斗柜上的茶杯:“是茶的问题,你被人下药了。”
“不是吧。”陆麒麟翻起身子去看茶碗,发现流风的茶半点也没动:“你没喝,所以你醒着?”
流风点了点头。
正说着,司棋已经收拾好出现在了房门口:“醒了就起来干活。”
另一边,阿蛮和阿费也穿戴好出现在了房门口。
阿费也顶着一个大黑眼圈,阿蛮站在明亮的天光下,伸着懒腰,她披散着头发,她穿着超短裤笈着拖鞋,阔版的衬衫外套慵懒的搭在身上,露出大片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