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直没回复他,王兆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呆了一上午的时间。
到了下午,王兆实在是无聊地很,心想姥姥曾经说过,在鬼门宴期间,他可以在楼里随意地走动,这不正好给了他机会去找房间里另外一个哥们儿所说的账房了吗?
想到这里,王兆当即穿好衣服就出了门。
于是他假装在楼里游**,由于点灯楼所在的地方是没有白天的,所以从早到晚这些鬼都在这里快活。
他先来到大堂一边看着楼里的鬼逍遥放纵,一边欣赏着歌舞琴曲,一边留心观察,希望找到那个账房的所在。
但是整个点灯楼那么大,房间众多,又岂是他一时半会儿能找到的,再加上他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找,是以一整天王兆都没有丝毫的线索。
唯一的收获就是在楼里体验着了各色各样的“女姬”服务,跳舞的,唱曲儿的,还有搓澡的。
为了掩饰自己,王兆迫不得已,只能选择去放纵自己。
至少他要让老太婆瞧出来,他是来找乐子的。
晚上回到房间之后,王兆又打开笔记本,但是上面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复。
次日,王兆又继续假装在楼里听曲儿,暗中却寻找账房。
为此他还故意闯错了许多房间,引起了很多顾客的不满。
王兆心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会引起老太婆她们的怀疑。
王兆思来想去,最后又想到了贱草,贱草在这个地方呆了十六年了,她应该能知道账房的所在。
可问题是,现在贱草正在服侍其他的客人,他恐怕难以见着。
于是王兆想了一个法子。
......
这天,王兆又找到了姥姥。
自鬼门宴开始后,楼里忙里忙外,姥姥也时常出现,所以王兆很快就找到了她。
王兆向姥姥提议,让贱草重新回来服侍他。
姥姥好奇问道:“为什么要让贱草回来,你去楼里随便挑一个女姬拿去享用。”
王兆一脸的不好意思说道:“我不习惯那些女姬,毕竟都是假的,就觉得贱草实在点。”
姥姥明白了他说的话,会意地笑了笑,没再多问,也就答应了。
......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贱草就来给他端饭送菜了。
这次与以往不一样,贱草穿着一套露肩的抹胸装,打扮地十分的动人,与楼里其他的女姬无异。
饭菜也丰盛了很多,有酒有肉。
王兆刚开动就见贱草拿出一件海螺一样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王兆还没没明白怎么回事,贱草摸了摸海螺,上面轻轻飘来一段极美的音乐。
随着音乐贱草便开始扭动起身躯,跳起一段唯美的舞来。
这个贱草平时一身素衣,今天一打扮,凹凸有致,小腰细腿,尽显舞女之姿,把王兆整个人都看愣了。
这特么不比那个说自己是富婆,然后把他骗到百四山的小姐姐美?
饭后贱草并没有走,而是直接走到了王兆身前,然后蹲下来。
王兆正是诧异,贱草伸出手就来解王兆的腰带。
王兆吓了一大跳,赶紧跳开,“你干啥!?我可是正经人!”
贱草说道:“是姥姥让我来服侍徐少爷的,说必须把徐少爷服侍好了。”
王兆说道:“你跳舞就够了,其他的......就算了吧。”
王兆并不是不心动,而是心中有堤防,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堤防女色的惑诱。
贱草忽然脸色有些慌乱和惊吓,“如果要让姥姥知道了自己没有尽心尽力,她肯定会责怪自己的。”
王兆暗忖,看样子这个贱草一定很害怕老太婆,毕竟老太婆是这里的掌柜,鸨老一样的人物。
贱草不敢不听她的话,不然肯定遭老罪咯。
王兆说道:“你放心吧,如果姥姥问起,我就说你很听话,什么该做的都做了。”
贱草闻言忽然跪了下来,梨花带雨般哭了起来。
王兆一下子将她扶了起来,问她这又咋了?
贱草一边哭一边说道:“徐少爷,我在点灯楼十六年,每年这个时候就是最痛苦的时候,因为一到鬼门宴,姥姥就会让我去服侍那些客人,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是人,鬼都喜欢上人,我自然而然地就成了那些客户最爱点的女姬。”
“上次徐少爷在走廊里救了我,我心中早存了感激,只是没法表达出来,这一次又是徐少爷你让姥姥把我带到你的身边,不然还要遭受更多的折磨。”
贱草说话的时候一脸的诚恳。
王兆见她楚楚动人的模样,心中很是可怜,一个花季的少女被折磨成这样确实可惜了。
不过同时他又一阵欣喜,因为这一次他是真真实实地俘获了贱草的人心,又看到了她和姥姥她们之间的矛盾。
房间里的另一位兄弟说她骗自己有不得已的苦衷看来并非虚言,从此得了贱草这么一个帮手,他在楼里办起事来肯定方便许多了。
王兆趁热打铁,不断地安抚贱草,“草啊,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一个小姑娘在满是鬼怪的地方肯定过得苦,可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的苦,以后咱两要相互扶持了。”
贱草说道:“徐少爷,你以后想要知道什么事情,你尽管问,小草我知无不言。”
王兆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你有没有在这个房间里见过除了我之外的别人?”
贱草有些诧异,“徐少爷不是问过小草了吗?”
王兆说道:“你实话告诉我吧,我知道你之前身不由己,我不怪你。”
贱草闻言一下子又跪了下来,单手举天说道:“小草我发誓,除了徐少爷之外,再没在这个房间遇到过任何人!如果我骗了徐少爷,我必遭天打雷劈,并沦为这里恶鬼的玩物,永不得安宁。”
王兆见她发了这么毒的一个誓言吓了一跳,沦为鬼怪的玩物,这特么咒地也太狠了。
“行了行了行了,我信你我信你!”王兆赶忙阻止。
看到贱草如此真诚,他心中又泛起了狐疑,如果贱草没有撒谎的话,那么只能是房间里的另外一个兄弟在说慌了。
可是那位兄弟没有理由骗我啊?他既让我相信贱草,同时又骗我说遇到过贱草,让我怀疑贱草,这不矛盾的吗?
这一下彻底把王兆给搞糊涂了。
反正不管怎样,王兆知道的是,这两人中间必然有一个没有说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