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歌的大姨嫁到了隔壁的經濟大市,天河市雲家。
雲家也比較有錢,當年依靠礦土資源起家的,現在從事物流生意,名下大概有幾百輛大半掛。
但飛機是沒有的,空運資源大多外包。
最近雲家與國外的一家半導體生產企業談好了,但苦於沒有空運資源,所以到江北尋找徐鯤鵬尋求幫助。
鯤鵬集團在空運方麵的能力還是很強大的。
包廂中,大姨正看著秦妙歌,笑著說道:“結婚了也不通知我一聲。”
不知道為什麽,秦妙歌感覺與大姨之間始終有一層隔閡。
大姨今年五十多歲,戴著眼鏡,短發,非常的幹練。
從她的身上,能夠看出一些機關女幹部的獨特氣質。
沒錯,她在天河是一個副縣級的幹部,可不像自己的母親那樣,是一個花瓶。
所以秦妙歌總覺得她並不如表麵上的那般平易近人,而是從骨子裏透著一股傲慢。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母親和她是親姐妹,自己大概率是沒有資格與她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的。
在這個社會,有一定的鄙視鏈。
富人鄙視窮人,體製內的人物鄙視商人,而體製內,高級別的又會鄙視低級別的。
大姨這種人物,會對什麽人恭敬呢?
她的上司,比如正處級以上的幹部。
在大姨的旁邊,還坐著一個女孩子,大概也就在二十二三歲的樣子,身上充滿了書卷氣息,正在低著頭看書。
她似乎是一個社恐,低著頭,兩邊的發絲垂落下來,遮擋了她大部分的臉龐。
但驚鴻一瞥間,還是看到了她那對桃花眼,裏麵藏著秋水,偶爾有漣漪劃過。
秦妙歌的表妹,大姨最近在叫她考公。
她在官場內摸爬滾打了三十多年,知道考公有多香。
大姨夫今天也來了,他是一個身材很板正的中年男人,也是一個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