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馮嚴答應之後,殿內眾人神情各異。
許一清和裴仁如這些人,臉上有喜有憂,喜的是皇帝對馮嚴沒有絲毫的妥協,而且隻要在這十天內,抓到邢茂勳的把柄,那就可以大大打擊馮嚴的實力。
憂的則是,他們的力量到底是太小了些。
在朝堂上可以仗著皇帝的信任和偏袒勉強和馮嚴打個平手,可是出了皇宮,上下多半都是馮嚴的人,他們想要拿到邢茂軒的罪證,並不容易。
如果十天內不能法辦邢茂軒,那麽……
這個後果,許一清和裴仁如都不敢想。
同樣的,對於馮嚴的黨羽來說,許一清所喜的,便是他們所憂心的。
許一清等人所憂心的,便是他們所喜的。
見馮嚴答應了,秦明低頭看了一眼邢茂勳,對夏陽道:“不管邢茂勳的罪最後到底怎麽定,今日他在含元殿中罵朕的高公公,都是不爭的事實。”
秦明手裏提劍,指著在場眾臣道:“高忠義是朕的奴仆,沒有朕的準備,在這皇宮裏,你們任何人不得為難他。都聽清楚了沒有?”
經過剛才的一番爭執,無論是馮嚴還是其黨羽,對於秦明這有些無賴的作風早已麻木了。
他們實在不想在這件事上和皇帝爭吵,最重要的是,他們和天子爭吵,天生劣勢。
見眾臣不說話,夏陽才領著侍衛,把邢茂勳拖了下去。
邢茂勳被拖出去之前,還高聲喊道:“馮相,您一定要為屬下做主,還屬下一個清白啊!”
馮嚴耳聽著邢茂勳的喊叫聲,卻沒有回頭去看他。
秦明把劍交回高忠義手裏,坐回禦座上,望著馮嚴笑道:“今日馮相應該還有其它,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吧?”
馮嚴剛要張口,秦明卻先道:“馮相別忙,朕有件事,也要和馮相說一說。”
“陛下請說,臣洗耳恭聽。”馮嚴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