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後，瞿媽媽對雲姬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也不逼著雲姬接客了。
她慌張地把邢家被官府抄沒的消息告訴雲姬。
雲姬此刻正低頭繡帕子，聽到了，並不覺得意外，頭也不抬地道：“抄就抄了，邢舜臣父子這些年沒少做惡事，如今陛下才問罪他們，實在是便宜了他們。”
作為已經知道秦明身份的雲姬來說，就是今天邢舜臣父子被拉到菜市口斬首，那也沒什麽意外的。
瞿媽媽訕笑道：“姑娘說得對，這父子二人早該被殺頭了……”
過了一會，瞿媽媽又試探著道：“昨日那位郎君離開時，可有說過什麽時候再來？”
想起秦明，雲姬斂容輕歎一口氣，道：“腿長在人家身上，我哪裏知道。”
瞿媽媽笑道：“孩子話，他總有個落腳處。這兩日他這樣捧姑娘你，姑娘也該做些點心之類的回禮，這才不失了禮數。”
這是青樓裏慣用的招數。
如果哪家郎君來青樓裏出手闊綽，青樓就會讓姑娘們做些點心針織之類的送到郎君府上，名義上是謝禮，實際上是邀請郎君再來。
想起秦明的住處，雲姬更煩心了，微惱道：“我不知他住在哪裏。”
瞿媽媽心裏犯嘀咕，她是看得出雲姬很喜歡那位郎君的。
但是這反應她卻不明白。
坐了一會，瞿媽媽沒問出什麽話來，隻能離開了。
瞿媽媽走後，雲姬一個人望著窗外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想到自己若不是失身於此地，也許還能得到那人青眼。
心中苦悶，不免趴在窗口，嗚嗚咽咽地哭了一回。
過了兩日，柳三變和李慶梅頂著黑眼圈把審訊邢茂勳和邢舜臣的供詞，遞交給了禦書房。
秦明看後，不免有些失望，對諸葛優道：“這個邢茂勳，到了這個時候，依舊為馮嚴打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