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升離開公安局，來到秦氏掛麵廠。
他把摩托車停好，走到掛麵廠門口。
裏麵有個保安，看到陌生麵孔警惕地問道：“來做什麽的？”
“我找你們秦廠長談生意！”
李東升絲毫不心虛，站在那任由門衛打量。
門衛看了眼停在那邊的摩托車，這輛摩托車可不便宜，要好幾千呢，一般人買不起。
還有這人穿著體麵，身上衣服也不便宜。
他還真以為有大生意要來了，最近半年掛麵廠效益不行，有好多工人工資都發不出來了，要是這人真是過來談生意的，肯定是個大客戶，生意成了，廠長肯定會按時發工資的。
隻不過幾秒鍾的時間，門衛心裏已經轉了好幾圈，對李東升揚起笑臉殷勤地說道：“稍等一下，我帶你去找我們廠長！”
走進廠裏，一股蕭條的氣息迎麵撲來。
路上到處都是灰塵和落葉，一看就知道好久沒人打掃了。
李東升一路走來，也沒碰到幾個人，看來是效益不好，廠子處於半停工狀態。
“你們廠子也沒幾個人啊！是不是生意不好？”
李東升開口詢問，裝作很好奇地四處打量。
旁邊門衛聽了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們廠訂單可多了，隻是最近好幾個工人請假了，說是家裏有事，所以廠裏的生產耽誤了，平日不是這樣的。”
門衛暗自苦笑。
效益不好發不出來錢，誰願意幹活？有好些人已經在外麵找別的出路了。
他在心裏歎氣，廠子要是再這樣下去，估計他也要另尋他處，希望這個客戶能留住吧！
“原來如此。”
李東升表麵裝作信了，心裏卻明白這秦家的廠子怕是要幹不下去了，好多國營都麵臨解散被收購的場麵，何況一個不懂變通的家族式私營企業？
李東升跟門衛來到了廠長辦公室，隻見裏麵坐著兩個人，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精神抖擻，應該就是秦雪芳的爺爺秦殿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