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結束通訊。
就聽見城門外的騎兵衝殺而來,喊聲震天。
隻是留在門外的士兵數量太少,以騎兵為主。隔著城牆和壕溝,很難到達這裏。
象城軍依然占據有利的高地勢。
隻要他們的弓箭充足,連續向著城外射擊,他們就進不來。
裏麵的人也出不去。
夜曜的處境依舊危急。
大水退去後,深坑中的地麵上,隻剩沒過腳踝的一層淺水,泥濘不堪。
坍塌在水底的大片建築物全都顯露出來。
遍地是屍體。
夜曜雙腳終於落了地。他尋到一處斜插入泥濘中的斷裂的屋脊,躲在後麵,緩緩坐了下來,靠在上麵喘息。
士兵們都躲藏在掩體後麵。
毒蟲成片散落在地上,失去了水,它們的行動也受到了限製。困在水坑裏遊來遊去,或者鑽進泥土。
落單的就伸著觸角,彎彎曲曲地緩慢爬行著。
“這些毒蟲已經不成威脅了,隻要走路時小心避開,就不會被咬到。”夜曜說。
不斷有石塊落入深坑。
隻要有人探出頭,就會被箭矢圍攻。
安靜的空氣裏,隻剩下投石機“咯噔噔”運作的聲音,和箭矢的“咻咻”聲。
祖厲往夜曜所在的掩體後麵跑過來。
躲過了一隻擦著耳朵飛過的箭,側身摔在地上,濺了一身泥巴。
“接下來怎麽辦啊?”
祖厲藏在掩體後方,迅速反擊,朝天空中開了一炮,在深坑的上方炸出一片空地。
夜曜狼狽不堪。
冷風一吹,他感覺肩膀一陣鑽入骨縫的疼。
緊緊咬牙,再看肩膀,又流出了鮮血。身上繡著金邊的紫袍,被河水濕透,全身沾著綠色的毒水。
“我們衝上去?”
祖厲問。
“將士們都在中毒狀態,攻擊力太弱了,衝上去也是送死。”
夜曜精疲力盡,聲音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