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的腦海浮現出跟徐昀成親那日的種種畫麵,雖是做戲,可也算是正兒八經拜了天地,心裏頗有些煩亂。
“不用!平陽縣之事,暫時作罷。你派人暗中盯著徐昀,若有什麽發現,及時通傳於我,切不可輕舉妄動。”
她頓了頓,解釋道:“這次行動之前,我曾暗中觀察徐家長達半月之久,可以確認那個人真的不在。徐昀的日常生活,交往的圈子,行事的風格以及各種愛好,跟那個人找不到半分相似。他那弟弟憨傻的緊,雖會些拳腳功夫,也跟那個人的路數截然不同。”
白饒暗暗奇怪,以玄女的性格,根本不該說這麽多話。
平時下了命令,執行就是,哪來的羅裏吧嗦的解釋?
“退一步說,就算這次找到的線索是真的,那個人曾經在徐家出現過,徐昀兄弟應該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所以就算嚴刑拷打,也未必能打聽到他的下落?”
“對,嚴刑拷打是下下策!不僅得不到咱們想要的訊息,還可能打草驚蛇,導致曆經千辛萬苦找到的這條線被徹底斷送。白饒,那個人身上,可是藏著足以影響天下局勢的秘密,我們必須謹慎……”
白饒的臉藏在黑袍裏,看不到情緒變化,可他的聲音低沉了少許,道:“我明白。”
玄女歎道:“我不惜以色相誘徐昀上鉤,又讓你強行度出身平陽豪族的楊簡入教,就是用當地人來製當地人,盡量不要引起那個人的懷疑。若計劃進行順利,還能成功往徐昀身邊嵌入一顆釘子,大可不急不躁,徐徐圖之。可惜……”
“可惜我選錯了人!”
白饒提起楊簡,還是略有怒氣。
不是氣楊簡,而是氣自己識人不明。
“這也怪不得你,楊簡已經是我們當時最好的選擇。要怪隻怪江南西路的亂子生的真是時候,讓我們無暇顧及平陽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