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前因後果,徐昀對這門傳說中躺著練成高手的武功沒有一絲期待。
大焱立國三百年,而從立國之初就失傳的《神玄八炁》,哪怕它再牛比,找不到的東西又有什麽用?
從死牢離開,孟河回巡檢司,徐昀和京牧回府。
進門後京牧正要告退,被徐昀留下,在臥室沏了壺茶,對坐而飲。
“京牧,你師父是誰?”
京牧一愣,道:“我,我……”
“孟刀正說過一句話,武功皆有宗門。他的師父曾在殿前司任職,後來在邊境作戰斷了一臂,辭官回鄉,教他武功,所以知道很多關於太平教的秘聞。你呢?你的身法跟誰學的?既然見過能用水滴殺人的手法,你師父至少也應該是宗師以上的修為吧?”
京牧撓了撓頭,道:“公子,我跟你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師父是誰,我一般叫他老不死的。我是孤兒,從記事起就沒吃的喝的,遇到老不死後把我收養,雖然每天都挨揍,可有吃有喝,日子好過多了。”
徐昀喝了口茶,道:“嗯,孤兒開局,挺好,繼續!”
京牧沒聽懂前麵的,可聽懂了後麵的,忙道:“跟了老不死兩年,我才知道他會武功,還是高手。十年前的那個大雪夜,他潛入開封府,準備從大理寺卿的家裏偷一幅畫,結果中了埋伏。逃出來後沒有自己跑,而是背著我一路殺出重圍……嗬,那一路的雪啊,我到現在還記得,真的,比我第一次殺人看到的血還要紅!”
十年前?大雪夜?
徐昀眉頭緊鎖,不會這麽巧吧?
李老牛差點凍斃在徐家門口,也是十年前的大雪夜。
當然,開封府距離平陽縣兩千裏之遙,這場大雪並不是同一晚。
但是平陽毗鄰海邊,極少下雪,隻有十年前的那個冬季,天氣非常寒冷,從北到南,如同接力般整整下了一個月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