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眉毛微微上挑。
“主人,昌和酒樓的掌櫃,找到府衙告狀,說有軍士吃白食,還把一個夥計的腿打斷了,劉昆山不好裁斷,於是就想招你們去裁決一下。”
這件事情在孟全真看來,並不是一件多麽要緊的事情。
自己手底下這些人多是土匪出身,所以一些習性改不掉也在情理之中。
“多大點事,酒樓掌櫃既然來告,就折點銀子賠給他們就是,有什麽好糾結的!”
陳山看了一眼孟全真,此時他的臉上全無先前那種玩世不恭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
“是非對錯總要分出來,我們已經給他們立下過規矩了,無論如何,這規矩不能破!”
孟全真一時無語,她眉頭微低。
“好了,大當家的,此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陳冰,走!”
見陳山離去,孟全真猶豫片刻,還是跟了上去,陳山騎快馬,沒多久就來到了府衙。
看到陳山,劉昆山恭恭敬敬地迎了出來。
“二當家!”
陳山點了點頭。
“人在什麽地方?”
“都在裏麵候著呢!”
“帶我前去。”
“是!”
劉昆山在前引路,陳山、陳冰緊隨其後,而此時孟全真也趕了過來。
來到堂前,陳山本意將孟全真讓到主位上,不過孟全真則是擺了擺手,她和劉昆山坐在一旁,陳山坐在主位,陳冰立在身後伺候。
告狀的酒樓掌櫃此時正跪在堂前,這人滿頭白發,年齡約莫已有五六十歲了。他此時把頭埋在地上,並不敢抬頭去看陳山。
“堂前所跪何人,來此所為何事?”
聽到陳山的問話,那老者忙不迭地問道。
“老朽是昌和酒樓的掌櫃,今日貴軍士卒,吃完酒菜,不給錢不說,還打斷了我店裏夥計的腿,大人進城時,昭告百姓,說是要秋毫無犯,今日老朽這才鬥膽前來,還請大人為老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