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和玄桃離開了鳳陽閣。
走出百米之後,玄桃撫著胸口長出一口氣:“剛可把我給嚇死了。”
“幸虧太子殿下你沒衝動,剛剛要是動手了,估計現在咱倆都身首異處了。”
李政瞥了玄桃一眼,問:“本宮看著像那麽沉不住氣的人?”
玄桃劫後餘生,抬眼看天,隨口回答道:“剛見麵的時候,太子還不知道我的底細,就要試我的身手。”
“沉不沉得住氣我不知道,反正應該很自...自信!”
“對,自信!”
李政翻了個白眼:“你是想說自負吧?”
“呃?沒有啊~”
被戳破真相,玄桃尷尬之餘,嘴硬的死不承認:“我跟你混的,怎麽可能說你的壞話?嘿嘿嘿...”
“哼。”
李政輕哼一聲,不跟這小女子一般見識,淡然開口:“這個叫海棠的實力太強了,本宮根本看不透她。”
“剛見麵的時候,她在本宮眼裏,隻不過是個不會武功的宮女,直到他釋放出殺意,突然變成了一個難以匹敵的...修羅!”
李政琢磨了很久,最終選了“修羅”一詞。
當時的海棠,就如同修羅一般。
李政能清楚感覺到,那一瞬間的海棠全神貫注,所有念頭都集中在一個字上——殺!
隻要他當時往前邁出一步,下一刻就會命喪黃泉。
當時的李政,幾乎整個人都被恐懼籠罩,大腦一片空白,腦中隻有一線清明!
這種感覺,在李政的特種兵生涯中隻出現過一次——那次,他麵對的是一支十五米之內,瞄準了他並即將被扣響扳機的巴雷特反裝甲狙擊步槍。
海棠帶給他的壓力,和足以一發子彈射穿坦克的狙擊槍一般無二。
甚至海棠更為恐怖!
巴雷特再強,終究是死物,還要看使用它的人,李政在巴雷特麵前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