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手,趙竑在院子裏的石桌旁坐了下來,李唐趕緊把酒拿過來倒上。
“殿下,尊卑有別,你是皇子,我是……”
田義拿著碗和肉出來,話沒有說完,被趙竑皺眉頭打斷。
“你這人,怎麽光愛說廢話!難道說,我這皇室禦製官家賞賜的流香酒,還堵不住你的嘴?”
流香酒是宋朝極品美酒,皇家大內釀造,皇家禦用,民間難買。相當於後世八二年的拉菲,但更難買。
“好好好!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算你有心!”
田義連連點頭,眼眶有些濕潤。
他端起酒碗,和趙竑碰了一下,語氣溫和。
“殿下,算起來,咱們有三年沒見了!”
“三年?這麽久?對不起了兄弟,我先幹為敬!”
趙竑端起了酒碗,一飲而盡。
好酒就是好酒,滿嘴留香,回味無窮。
“什麽都不說了,我陪你!”
田義也是仰起脖子,一口就灌了下去。
“坐坐坐!你爹娘呢?都好吧?”
趙竑信口問道。
來之前,田義的底細,他也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都好。前幾天去鄉下給祖先上墳了,明後天就該回來了。”
田義神態輕鬆,看樣子心態不錯。
“你家媳婦呢,小孩昵?怎麽不見她們出來?”
趙竑向屋裏瞄了兩眼,好奇地問道。
按照李唐的介紹,他的這位好友和他一般大,今年已經整整二十歲,按照宋朝男十五、女十三的結婚年齡,應該早就結婚生子了。
“哪有媳婦,還在我嶽父嶽母家裏養著。像我這樣的窮人,哪裏有女子能看上?”
田義微微一笑,卻看不出任何的自艾自怨。
豈止是自艾自怨,簡直連一點失落都沒有。
“李唐,你多大,成親多久了?”
趙竑忽然問起李唐來。
“殿下,小人二十五,三年前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