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時分,傍晚時分,紹興府,會稽山下。
“鄭氏鐵坊”內的一處草地上,緊挨著溪水,流水潺潺,綠樹成蔭,群山掩映,讓人不由生出“久在樊籠裏,複得返自然”之感。
溪畔擺了一張桌子,上麵幾樣小菜,雞鴨魚肉都有,幾壇黃酒,碗碟齊全。趙竑、田義、徐良三人圍桌而坐,嬉笑怒罵,談古論今。
冶鐵已經完成,火藥也研製的差不多,現在就差最後的衝刺,以及火藥顆粒化的事情。眾人在一起碰頭,也是小小的慶祝一下。
李唐和許勝、胡大頭等幾個侍衛則是屋外另外一桌,隻是吃菜,卻沒有飲酒。眾人擔任警戒,要保障趙竑的人身安全,當然不能飲酒誤事。
雖然不能飲酒,但也阻擋不了他們的好奇心,以及心頭熊熊的八卦之火。
“你們有沒有發現,殿下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胡大頭一邊吃著菜,一邊小聲說道,目光還不忘瞥向趙竑等人的方向。
“不一樣?豈止是不一樣,簡直是換了個人!以前那個也不壞,不過還是現在的好。待人親,心裏麵舒坦!”
另一個侍衛張洪,連連點頭。
以前的雖然高高在上,但也不欺負下人。
“以前也沒有見殿下騎過馬,怎麽他騎馬跟玩的一樣,不比咱們差多少?”
侍衛王英看了看遠處的趙竑幾人,皺眉搖頭。
他哪裏知道,趙竑的騎術,是西北支教的時候練出來的,現在雖然還不會騎射,但顯然騎術不錯,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也許殿下以前就會,隻是咱們不知道,就像殿下會做詩詞一樣,咱們也沒人知道。你們可不要忘了,殿下以前就是沂王嗣子,想騎馬還不容易?”
許勝的話,讓眾侍衛都是點頭。
臨安城的權貴子弟,府裏大多數都有馬,會騎馬不是什麽新鮮事。更不用說,趙竑身份尊貴,非一般臨安紈絝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