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跟前，齊向陽盡量地擠出笑容。
因為馬林超還沒有對他動手，讓他的膽子稍微大了一些。
“馬林超，我們是朋友，你忘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苦，但是還是能改變的。”
“咱們一起離開這裏不是更好嗎？”
“就算……就算你把這裏的人都殺光了又能怎麽樣？你還不是要被困在這裏？”
這些話觸動了馬林超的靈魂，他渾濁的眼睛裏總算是透出了一絲絲的光亮。
“我……可以走嗎？”
他的聲音格外沙啞。
但卻讓齊向陽看到了希望。
突然，齊向陽張開雙臂，做了一個擁抱的動作。
這一幕讓眾人的心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裏。
他們都很清楚，如果馬林超突然變得暴躁，他就死定了。
但是齊向陽還是做了，他要賭上一把。
萬幸的是，這一次馬林超真的沒有動手，甚至他身上的戾氣在一點點的消減下去。
四周那些跟他長相一模一樣的人也在慢慢地淡化。
不過就在片刻之後，馬林超突然喊了一聲：“殺了我，我控製不了自己。”
他確實是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他現在時而清醒，時而處於大腦混沌的狀態。
很多東西，他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麽。
隻有齊向陽對他的兄弟情，他記得很清楚，這也是這會能夠喚醒他的原因。
但是，這種情況隻怕是維持不了多久，到時候他怕自己還是要大開殺戒。
與其這樣不人不鬼地活著，不如死了。
他又把目光轉向了布作賈，艱難地說道：“對不起。”
這三個字把原本還在憤怒中的布作賈瞬間給喚醒了過來。
雖然之前，他憋著一腔怒火，但是這一刻，他的那種怒火煙消雲散了。
他看得出來，馬林超也不是自願變成那個鬼樣子的。
於是他衝著馬林超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