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
三人一路走了很遠,在一棵老槐樹下停下。
鷹眼男子還是一臉不爽。
但他自然明白自己跟對方的實力相差有多麽的懸殊。
隻是他不甘心。
“就這麽放棄了?”
他朝著李東風看了看。
李東風說:“你能宰了他?”
鷹眼男子不說話了。
李東風歎了口氣:“他在這裏幾天就會走,咱們先弄清空亡屋的事情再說。”
說起空亡屋,鷹眼男子將手中的剔骨刀橫插進樹幹。
見他的怒氣這麽大,布作賈咳嗽了一聲:“要不,不說了,不說了,咱們等空亡屋的人找上來再說。”
“哎,我說。”鷹眼男子收拾好情緒,將剔骨刀抽了出來,別回腰間。
他這才開始詳細的講起了他跟空亡屋的故事。
“六年前,正月初三……”
六年前的正月初三,一場罕見的白毛雪在嶺南一座大山溝裏刮了起來。
鷹眼男子本來是個獵戶,也懂傳統的中醫術。
偶爾下山依靠醫術或者獵物跟當地的市場上換一些糧食,或者衣物。
一家三口過得很平淡,但也幸福。
每年山裏都會下雪,封山一封就是三個月,所以這期間他們會準備好充足的糧食。
水資源到不用擔心,皚皚白雪中層的白雪是最純淨的。
大年初一的時候,鷹眼男子還跟妻兒放了煙花爆竹。
但是初三下雪這天,妻子突然說:“孩子他爹,我昨天碰到了一隻毛發柔順鋥亮的白狐狸,孩子看它長得好看,又不大,想收養它。”
作為獵戶,他們一家一般以殺這些野物存活。
但不是不能收養。
這山裏電,油都匱乏,唯獨這野物不匱乏。
孩子想要,那就收養了,也給兒子找個玩伴。
那小狐狸弄回來的時候大概隻有一條小奶狗那麽大。
外麵的雪下得很大,他們也怕這小狐狸凍死,所以放在一個木箱裏,給它喂了些牛奶,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