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学院。
操场上。
坐在最前面的尘小天偶尔看向一旁比自己还要好看的问绍非。
心中一时有些羡慕嫉妒,只是不知道是羡慕他的容颜还是羡慕他的出身,又是在嫉妒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
见状的问诏非轻则皱着眉头道:“看什么看,没有看过帅哥吗?”
又忍不住来了句:“若没有看过,那就来尽情的欣赏我的盛世美颜,毕竟你长得太矬了!!!”
他这话一出,学生们的目光看向了盛世美颜的问诏非的身上。
说的没错,以他的容貌来说,的确可以说是一绝。
但是在他老爸面前那就不一样了,他那便宜老爸的容貌不在他之下,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不及。
而尘小天听到这话,露出了凶狠的目光,似乎也在打什么不好的鬼点子。
而问诏非则低声道:“我……好像……感觉到了老爸说的快乐了……”
……
问诏非坐在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身上那特别的香味,还吸引了周围的鸟儿。
他的肩膀上还有一只粉色的小鸟,便将目光看向那个有着一面之缘的少年的身上。
此刻少年的身上,脸上有一些伤痕,可以说是鼻青脸肿,衣服上也都是一些脚印。
在看着他经过自己时,开口问道:“你有着高出他们的实力,为何不站起来反抗呢?”
少年听到他这话,猛的抬起了头,愣了一下之后,随后,就低着头离开了。
“有时候软弱无能全部是自己害怕,何不大胆一点呢?”
在这个学院里没有人敢欺负他,不只是因为他老爸当年差一点打死这里的校长。
还有他自己的特别原因,那就是,他觉得老师讲的太过于无聊,又啰啰嗦嗦的,还磨磨唧唧。
便拿着剑把整个学院的学生给揍了一顿,学生们不服气去找老师,然后就把老师给揍了一顿。
后来,校长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笑着说道:“劈的好!!!”
……
一天的愉快的学习时间过去了。
随后便是下学。
上学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如果你不知道的话,那你就好好的想一想。
用你的大脑,将我说的这句话,读上千百遍之后。
如果你还不能理解的话那我只能勉为其难的告诉你,上学是为了下学的那一刻的快乐,在那一刻是最快乐的。
此话出自于问堪舆。
有结伴而行的准备一起回家,有的勾肩搭背的就要去找点乐子玩玩,也有一两个独行者。
他们的学院可以说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想要回家的,出去浪的,都要走过一片森林才能到达都市。
至于这个学院为什么这么偏僻,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着不一样的力量,若不小心失控造成失火大风等情况,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不会损坏那些建筑,更不会造成伤亡,最主要的就是不会赔钱。
至于有没有人敢打劫这些人,学院的老师们统一觉得不太可能。
轰!!!
行走的学生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随后,一个两个的回头,便看见个身穿红色长袍并戴着一个白色面具的家伙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这些的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器具,很快将他们这些学生们包围在一起。
随后他们这些学生便听到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男的给我站左边,女的给我站右边,长得不男不女的像个娘炮似的给我站中间!!!”
这样一句话基本上算是怒吼的,不知道他的怒火从哪里而来。
问诏非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些人。
他们这些学生如同温室里的花草,学校里那基本上都是老大,都是呼风唤雨的存在。
但是他们,没有经历过外面的的风风雨雨。
更是没有经受过外面的毒打。
被那么一吼,有两三个男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委屈的表情,甚至是眼睛里都有一些泪水在打转。
问诏非环顾四周,最终在最边处发现了尘小天。
他的脸上除了恐惧还是恐惧,然后眼睛里已经开始有泪水了。
此时,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蹦蹦跳跳的这看看那瞅瞅的,如同一个小孩面对眼前世界的好奇并发出一阵阵笑声,而他的背后还有着一个白色剑袋。
“亲爱的各位,许久不见,你们想我了吗?”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又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只是一天没有见你们,我很想你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我这个小可爱呢?“
这名戴着小丑面具的的男人,听声音也就是二十出头,他的右手上面还系着绷带。
那小丑面具上面还有一些干掉的血迹,不知道刚刚不小心弄上去的,还是本来就有的。
而随着他这话一落,不少人纷纷害怕的不得了,因为眼前这个戴面具的可不是一个小角色。
认出他的人自然知道眼前这个可是一个疯狂的人物,他是小丑彼岸,一个在各地十分活跃的麻烦者。
曾经有一股不长眼公子哥惹了他,半个市的建筑物都因为他而炸了,可以说他是一个性质恶劣的城市毁灭者。
甚至半个城市的人,也因为他而去吃了美味的盒饭。
他们没有想到在回家的路上,会遇到这么一个极为恐怖的人。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嘿嘿嘿嘿!!!”
彼岸嘿嘿的笑了几声之后,看向了自己的同伴,问道:“我这样笑是不是很霸气?”
他的同伴道:“嗯,的确很霸气,霸气的不得了,霸气的他们都不敢跟你说话,霸气的得还有两三个偷瞄你的人,不敢直视的看着你。”
彼岸本以为自己这个出场,还有哪极为友好的笑声,他觉得这是一个精彩的华丽。
彼岸听到同伴的话后,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热烈欢迎的掌声没有?
没关系,他不生气,因为他觉得他是一个很大度的人。
“哼哼哼哼哼哼……”
但自认为自己很优雅的彼岸在自我的沉醉中,醒来的时候眼角瞥见了一个身影,最后眯起了眼睛注意到了这个少年。
那少年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随后心跳莫名的有些加快,内心多么希望不会是自己。
彼岸吹着口哨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
其余学生看到彼岸向着他们走来,这些学生更是惊恐的不得了,随后他们发现是走向那个少年的时候,不知为何,他们有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而在少年周围的那些学生们,也都一个个的向旁边挪去。
而听到脚步声的少年此时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冷汗。
彼岸走到了他的身前极为关怀的问道:“小朋友,你好像很怕我,来抬起头,告诉我,为什么要怕我呢?”
“我……我没有……没……没有的”
少年缓缓向自己的头抬起,看着身前的彼岸心中很是害怕,他努力让自己说话清楚,但是内心的害怕,导致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的不太全。
彼岸看着少年那害怕的模样,听着那打着颤的声音,摸了摸少年的头道:“小朋友,你知道吗?说谎话可不是好孩子哟。”
在少年的心里此时除了害怕还有恐惧外,身体有些轻颤。
少年感觉到头上的温度的时候,在那么一瞬间,感觉心里特别的平静。
随后,便见彼岸拿出一个手帕,擦了擦少年脸上的汗道:“哎呀,你也是易热体质吗?看流的怎么这么多汗呢?其实跟你说个悄悄话,我也是哦。”
“放轻松,我又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杀。”
感受到少年不再轻颤,面具下的彼岸露出了极为满意的笑容,随后弯着腰在少年的耳边小声的道:“对,这就对了,直视黑怕和面对恐惧一切没有那么可怕,对吗?”
“对……”
彼岸看着少年的双目道:“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很漂亮,我很喜欢。”
“现在你可以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回家,去玩儿,都可以。”
“你……”
少年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快走吧,再不走这样的机会可就没有了。”
听到这一句话,少年有些诧异,心中有些不安,随着一步一步的落下,最后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起来,快速的离开现场。
彼岸看着跑起来少年的身影,大声的说道:“你可以去报个警,我等着你来抓我哦。”
直到少年的身影,再也看不到,随后温和的双眼再一次,变得冷漠起来。
“哼哼啍……”
哼着自己的小曲,转身看着眼前的人道:“现在轮到你们了……”
……
“什么高质量,都是一个两个没有事情干的脚鬼,脸上一个个个的那什么玩意儿,不男不女的。”
那人说着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把匕首,朝着在问诏非飞了过去。
刷!!!
一个粉色身影突然冲到了他的面前,右手掐着他的脖子道:“他们是弱者,我可不是!!!”
那人感受到了脖子上的窒息感越来越紧,张嘴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轰!!!
那人直接爆炸开来。
化为了一团烟雾。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不过对他们这些疯子来说,死于一两个人完全是不在意,这种事情基本上两三天都会发生,对于他们来说很常见。
而学生们更是呆呆的愣在原地,这一幕对于尘小天来说,无疑是直冲心灵。
彼岸看到这一幕,心中倒是有了一些好奇,摸起了自己的下巴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的越粉打的越狠?
“啧啧啧,不错不错,平常应该没少做这事儿吧。”
问诏非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彼岸。
却见对方左手在后,没有一点动静。
“我们差不多该走了,你会期待我们下次的降临吗?”彼岸手持着彼岸花,往天一扔,便见那彼岸花出耀眼的红光,学生们只感觉一道刺眼的红光,一个个闭上了双眼。
当红光消失的时候,小丑等人已经消失不见。
小丑彼岸如同来的突然,走的也很突然。
回过神的学生们也不顾自己往日的形象,纷纷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跑里了这里,生怕自己永远留在这里。
而看到这一幕的问诏非只是轻叹一口气,看了一眼已经傻了的尘小天。
便又将视线看向小丑彼岸离去的身上。
问诏非随后看着那彼岸花来到了他的身前,右手拿住,陷入了短入的沉思。
随后,轻笑一声,在心想道:“原来如此……”
怪不得那家伙的名字叫彼岸。
手持彼岸,心则在彼岸。
彼岸之名,非是彼岸身。
……
一个黑夜蒙面人说道:“少主,最近有一些不轨之人出现在城池附近。”
“可有查清是什么人?”
“他们反被侦查的能力很强,我们稍微一靠近他们就消失不见了。”
“是什么势力敢如此呢?”
“需不需要通知于……”
“不需要也没有必要,这点小事还需要通知他吗?”
“是。”
“属下猜测有可能是当时的叛军。”
问诏非看着手中的彼岸花说道:“有这个可能,不排除这个猜测。”
在很多年前。
那个时候他刚满18岁。
可以说是意气风发。
问诏非看着正在写字的问堪舆缓缓地说道:“过了今天我就18了,按道理来说算是成年了。”
“嗯。”
“我想出去闯**。”
问堪舆看了他一眼之后问道:“你有那个实力吗?”
“没有。”
“那你有人际关系吗?”
“没有。”
“那你有什么?”
“我有一个本事很大的老爸。”
“嗯。”
“既然打算出去历练,那我可不打算出手,只剩下一口气的话,说不定我才会出手。”
“放心,我不会有那个时候。”
“你很有自信。”
“差不多。”
“差不多?我看你是差的很多。”
“你打算去哪里历练呢?”
“极恶之地。”
“哦,你确定吗?”
“确定以及肯定。”
“说的如此爽快,看来你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是的。”
“好,既然有这个想法了,那我也不拦着你了,但如此的话,我只能说你多保重了。”
……
不染尘缓缓走了过来问道:“就这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去吗?”
“我怎么会放心呢?他有什么想法啊?我能不知道吗?我早让他大伯去了一趟,在那里组织了一个势力。”
“没想到你的动作挺快的。”
“动作挺快,远不及某人的行动啊。”
“他大伯的实力可不在我之下呀,如果生死之战的话,说不定我们两个都会嗝屁。”
“天地间的自然元素,他可就掌握了全部,甚至可以随意的更改,或者是组装。”
“你的自然元素抵不过他吗?”
“如果真的要比的话,只能说,按熟练度和操控力来说的话,可能还在我之上。”
“你可别忘了,当初可是由他才救了你啊。”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的能力足够救你,但是万万没想到那帮孙子太狗了,让你体内隐藏的毒直接再度爆发,无奈我只能去找他。”
“后来在我们三个人经过三天三夜才把你从那里给拉回来。”
……
又过了许多年之后。
问诏非回来了。
刚准备进入家时。
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姑娘,你知道问樞题吗?”
问诏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人,随后说道:“我是男的。”
“呦。”
他愣了一下之后,猛的吸了一口烟,怪不得走在了问诏非的身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说道:“那不好意思,你知道问樞题吗?”
“不知道。”
问诏非摇了摇头又说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要回家了。”
扭过头看着眼前的大门问道:“哇,这里就是你家?看上去挺不错的,我可以进去坐一坐吗?”
此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右手双指并齐冲向了玉秩权。
玉秩权看着眼前的黑色身影,只感觉到了他身上有一股传来的战意。
心中也来了兴趣,左手将衣袍一掀,同样冲向了黑色的身影。
没有多余的试探,只有最佳纯粹的招式,两个人你来我往,用的则是最上乘的招式。
玉秩权右手附在了后面,左手抬起问道:“穿着黑袍,是对自己的容貌不信心吗?”
而黑色人影不说话,只有那双眼神之中散发着强烈的战斗之意。
就在两个人再度战斗之时。
从里面传来一声:“够了!!!”
只见问堪舆黑着脸走了出来。
然后看着黑色人影说道:“还没有轮到你出场,着急什么!回去待着!!!”
“你……”
“你什么你?一天天的就不能把自己的战斗欲望给压制下去吗?也幸亏我现在在家,要不然我家还有没有先不说,你们两个必定有一个人会倒下。”
玉秩权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说道:“倒下的绝对不是我。”
黑色身影冷哼了一声,随后消失不见。
而问堪舆看着玉秩权一脸冷漠的说道:“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这是我家大门口,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是有什么图谋不轨之心吗?”
说完就转身准备回去。
然后扭头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还愣着干嘛?回家呀!”
“好。”“老大,经过我们仔细的探查,我们发现,在去学院的这一片森林里,发现了大量的爆炸物品,周围的土质可以告诉我们,这是刚刚埋下去的。”
那个被叫老大的,是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穿着黑色披大褂的的大叔。
他叫做李三岁。
家里排行老三。
是当今一局的老大。
呼出一口烟气,蹲下身来看了看脚下的泥土道:“他是一个麻烦的人,这个时候出现,他把我们引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
“这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觉得有什么是在谋划,绝对是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情况。”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问道:“老大你是不是多虑了?”
“张四眼,你不觉得他袭击这些学生很可疑吗?”
李三角说着更是摸起了自己的下巴又道:“另外根据我们的调查,他曾经可是这里的学生,而且还是一个有着九智之称的才子。”
张四眼接着说道:“我们只知道他破坏了半个城市,杀害了很多人,可事情总有原因,这个原因我们一直没有探查出来,我怀疑学院里面有人故意隐瞒。”
“你的怀疑有可能是对的,一个有着大好年华的学生突然之间消失了,然后当再度出现的却是令我们所有人都不得不谨慎对待的一个人。”
“这其中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们不知道,我们没有资格去评断去判断去说他。”
“老实人有时候逼急了,会做一些超乎于寻常之类的事情,所以我觉得,这里面的故事一定很趣味。”
“走吧,离开这里,先回到局里再做商议。”
转过身的李三岁,在心中说道:“你的故事到底是怎样的坎坷,是否如同我那样的坎坷,你我也都只是一个可怜之人……”
局部还调查了那个第一个离开的少年。
最后的结果就是,发现与少年便没有任何关系。
少年现在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因为,半年前他的父母离开了他,从此便再无音讯。
少年靠自己捡破烂的钱养家。
……
“你好,我亲爱的公子。”
少年刚回到了自家的土房,正准备自己吃点野菜应付应付。
此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有些诧异的回头,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影。
他有些疑惑的问道:“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是的!”
回答的很干脆。
那男人的左手在后面负着,右手拿着一朵散发香气的玫瑰花。
身穿黑白相间的衣装。
他的脸上带着一个同样为黑白相间的面具。
就这样的来到少年的面前,将花递给了对方说道:“这是有人送给你的。”
“送给……我的?”
少年明显一愣,心想自己也没有什么朋友,怎么会有人送自己一朵看上去对自己来说可以说是遥不可及的鲜花?
玫瑰花的香气传到了他的鼻中,很香,这是他第一次闻到玫瑰花的香气。
他非常想用手去接这朵花,手却伸在了半空中,随后就收了回来,然后连忙在衣服上搓了搓道:“我的手……很……很脏。”
只见那男人只是微微一笑,将玫瑰花递到了他的手里,道:“如果你的手是脏的,那全天下就没有人的手是干净的。”
少年看着手中的这朵玫瑰花,心中很是激动,这是有人第一次送他花。
他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再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鼻子尖闻了闻,突然想起什么的少年明显楞了一下。
抬起头看着周围已经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还向着周围找了找。
却已看不到那人的身影。
……
“我,是彼岸,彼岸花的彼岸。”
站在小湖亭旁的彼岸,对着一块墓碑喃喃自语道:“我又来看你了,只是不知道你是否厌倦了吗?”
湖中的他依然是戴着小丑面具,穿着红袍。
他的这个名字是在很多年前为自己所取。
简单来说可以算是一个代号。
只知道那个经常只做坏事的人叫做彼岸。
却不知道彼岸的身份之下还隐藏另一个身份。
……
很多年前。
彼岸行走在一个小树林之中看到了昏倒在地上的一个男孩。
随后便把他给救了。
彼岸发现他七天还没有醒来的痕迹,便找来了一本古书,又探测到他的生命一会火大一会儿小,很是奇怪。
直到又过了七天。
那是一个傍晚的时刻。
彼岸再一次来到了这里。
看着还在沉睡的少年便站在了窗户旁,看起外面的夕阳。
“额……”
少年从沉睡中醒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看着窗户旁一个红色的身影,心情有些复杂。
而彼岸在听到身后传出的声音,他并没有转身,依旧看着外面的夕阳。
在察觉到了男孩醒了过来之后说道:“你的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
男孩的声音很嘶哑,像是一个迟暮的老者,但是他的年龄和他的声音却不匹配,却像是一个很多天没有喝水的流浪者。
“你知道吗?你不应该救我,应该让我在……在那死去的。”
男孩说话的时候,眼睛已经有了一些泪水。
“你应该去陪陪你的家人。”
“哈……家人……何处是家?”
“朋友,你知道家……家在哪里吗?”
“家在何方?这是一个好问题,家啊,在心里。”彼岸又问道:“你就这么想死吗?”
“我不想死,我很怕死,说实话,我对死亡很恐惧的,但是我现在我不得不面对它。”
“你知道吗?”
“我喜欢一个女孩,长得很漂亮,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种错觉,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基本上我都属于算是暗恋的那一种,我呢,非常的自卑。”
“直到有那么的一天,医生告诉我,我活不了多久了,知道那个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吗?到那个时候我的心理情况吗?”
“我在想,如果活不成了,我就不妨大胆一点,对的,我就告白了。”
“然后没有拒绝,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大胆的抱着她,可是我转身又一想,算了。”
“我只是想在远处观看着我爱的人一眼就够了,就看那么一眼。”
男孩就这样慢慢的讲着,语气之中似有不舍,更有一些不甘心。
彼岸就这样静静的听他说着自己的故事。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每一个人在自己的故事里都是主角。
有的人的故事一番长顺,有的人的故事没有那么平顺罢了。
在这个故事里会有坎坷,会有艰难,会有让我们崩溃的一瞬间。
而有的人却对自己的故事只字不提,在别人问他,你的故事是什么样时,他只是微笑的说:“我的故事有什么好说的,都一样。”
男孩艰难的坐了起来之后说道:“现在,我求你一件事情,好吗?”
“说。”
“我死了,把我葬在……”
……
“善意有时候也要分清对象,一个好人做了一辈子好事却做了一件坏事,他却成了恶人,被你们所定义为恶人,而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做了一个好事,你们却在说他才跟你们搞心机,是故意找刺激感。”
彼岸正翘着二郎腿,看着手中的书籍最后又说道:“虚假的人世啊,有人当真是可怜,有愚蠢的世人正在狐假虎威,正在酒红灯绿中为虎作伥呢。”
“做英雄太困难了,我更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魔。”
“这句话说的不错,我很喜欢。”
"宁愿成魔不求仙,宁愿做魔不成仙。"
“不错不错,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遇见这个作者,写的书挺不错的。”
彼岸抬起头看着夜空那发着金色的月亮缓缓说道:“时间差不多了,约定的时间将至了。”
说完便站起身来去向了远方。
……
小树林中。
在月光的照耀下。
一座小桥上。
两方人马正在打量着对方。
“老道子,你偷取我宗教的宝物,不怕我宗门发出追杀令吗?”
一个戴着帽子的老头冷笑一声,说道:“你凭什么说这是你家的?上面可没有写着你家宗门的名字。”
一旁的弟子看着中间那个瘦高个说道:“师兄,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将物品给抢回来便可!”
“那就由师兄我,让这个小偷给拿下!”
说完,直接将背上的剑拿了出来。
随后,三个人便冲向了老者。
而老者脸上都是一些不屑,更是冷哼一声道:“就凭你们也能阻止我?”
就在双方准备交战的时候。
一道强大无比的力量从天而降。
他们感觉到了一股庞大的压力压在了他们的身上,然后动弹不得。
越是反抗身上的压力就越强。
老道子咬着牙说道:“是什么人也想来这里凑一个热闹?”
而那三个更是趴在了地上,说话都是很是困难。
随后他便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缓缓降落在双方之间。
老道子只感觉到眼前这个穿着红袍的男子,身上散发着一股致命的威胁的气息,不由得倒退。
随后就说道:“你又是什么人,敢管我的闲事?”
“你们之间的争斗我不想管……只有死亡才是你们的归属!”
彼岸说着双手缓缓抬起,一瞬间,从他身上散发的强大力量直接横扫在场的众人。
三个来自于未知的宗门的人直接去吃了美味的牛肉味儿盒饭。
老道子更是双眼睁的老大,带着遗憾和离开去吃了韭菜味的包子。
彼岸将老道子身上的宝物拿了出来,之后说道:“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呢?
“果然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只见一片树林之中缓缓走出一名青衣白发女子。
女子的手中拿着一个剑盒,最后扔给了彼岸。
彼岸接过剑盒之后,打开看到里面的物品,眉头轻轻的一皱道:“上天所降的八剑之一,襞天双剑的……天玄剑。”
“我记得他的上一任主人,可是来自于十二山庄的十二剑豪之一的……”
“离无相。”
女子替他说出了这个名字,随后又说道:“他死了。”
彼岸听到这话略感诧异,看着女子问道:“死在了什么人手中?”
“作者和问樞题的手中。”
“你很清楚?”
“因为那是我亲眼所看见的……”
“可否能给我讲一下这个故事?”
“在很多年前……”
……
彼岸有些意外的说道:“这么说来你的身份倒是让我意外啊。”
女子看着他默默的说道:“是不是觉得不太可能?”
“是的呢。”
“的确有点意外。”
“不过你要有他为敌,那你得好生思量一下呀。”彼岸又问道:“你知道一句话吗?”
“什么话?”
“那你睁大你的耳朵了,我告诉你啊,我在告诉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觉得他们两个哪一个是老大,是哪一个是老二呢?”
“你,是在开玩笑吗?”
“这么跟你说吧,黑中有白,白中有黑,还不懂啊,没关系,我接着跟你讲。”
“他们两个呀,一个出门就穿着白衣服的叫做问樞题,那个出门穿着黑色衣服的叫做作者,这个叫作者的这个人,不论对待何人何事都是一脸的平静,很少有别样的情绪。”
“他们两个在一起啊,就是老大跟小弟,那句话就是,大哥纵容小弟横行霸道!”
“也就是说,问樞题纵容着作者,这两个人在一起,那就是绝世天下无敌,两个人分开那就是各自牛逼。”
“另外,一个人就足以让你头疼不已,那两个人你头是不是得爆炸呀?”
“据我所知,所有的势力都得给他们两个人一半的面子,不是说两个人在一起只给一半的面子,而是所有人见了他们两个中的一个都得给个面子。”
“世间强者千千万,有一半儿都和问樞题有着关系,而另一半,都和作者有着关系。”
“这么一想,是不是都觉得他们都已经很嚣张了,可以说你谁都不能惹,你知道了其中之一,那另一个肯定不会放手不管,对不对,所以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不好吗?”
青衣女子冷冷的开口道:“你这是吹捧他们吗?”
彼岸也只是摇了摇头说道:“哎呀,怎么会呢?我和他们的实力差的太远了,那两个可是天花板之一,而我嘛,也就接近吧。”
“那么我邀请你,你会帮忙吗?”
“不会。”
回答的很干脆很利索。
随后又说道:“我还没有自认愚蠢到与最深不可测的两个人开战,我好言相劝与你们,放下有时候将会是最好的。”
“我放不下!”
彼岸只是无奈的说道:“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成为了一个复仇者。”
“我的眼里只有复仇!”
“我喝酒,看人出丑,喜欢喝着烈酒,看着他们如同汨香般的让人作呕,有人喝着酒容易醉,有人喝千杯不在醉,有人在装疯买醉,有人是真的醉了,冰冷的人世中唯有手中只有这一坛热酒啊是真的。”
女子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稳重的人,但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面。”
“谁又能清楚,谁又能见过真正的我呢?”
彼岸又缓缓的说道:“年少的时候谁不曾轻狂过,谁都迷茫过,惊惶失措过,但,不管在外面混的是什么样子,该回家还得回家,现在是很晚了,该回家了。”
彼岸说着就转身离开。
彼岸走到一半儿又说道:“最能冲破黑暗的只有光,而战胜恐惧最好的办法是面对他吗?还有另一个说法,那就是心中有信仰,有执着,有那个赴汤蹈火的决心呢。”
女子冷哼一声之后说道:“你这是在和我说什么大道理?就算你和我说大道理,你这个道理说到哪里去了?跑题了!”
“话说你这个大姑娘,你不回你的家,你跟着我干嘛?”
“就像你说的。回家!”
“回家就回你的家,你跟着我干嘛?难道你跟着我回家吗?”
“不可以吗?”
“不可以。”
“你……”
“你对着我存着戒备之心。”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打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我要时刻戒备于周围,毕竟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可能会成为让我掉血的物品。”
彼岸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一变。
随后扭着头对着身旁的女子说道:“这针对而来的杀气,看来是有人想要杀你啊。”
“那你过得保护好我这个弱女子吗?”
“你很弱吗?值得我保护吗?”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同时,树林之中,缓缓走出一名红色的身影。
在女子看清了眼前那个红色身影的容貌之后,身体已经开始向后倒退,一脸都不敢相信道:“他就是……离无相。”
“离无相,十二剑豪之一,看着你身穿着红色,你也是本命年吗?”
“杀!!!”
传岸忍不住叹息道:“已死之人,应该归于黄泉,现在则成了彼他人操控的傀儡,只能说世事无常啊。”
月光之下。
两道红色的身影手拿着剑相互对峙。
四目交接。
彼岸看着手中的天玄剑说道:“彼岸领教十二剑豪离无相!!!”
“杀!!!”
彼岸不敢大意,决定全力以赴,
双剑对接的一刹那。
只感觉到眼前之人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而彼岸只是轻笑一声,随后更是运动自身的功体道:“你是难得的高手,更是难得的剑者,可惜,现在的你有几分当初的实力呢?”
离无相双眼散发着红光,剑带着凶狠,带着浑然的执着。
磅礴无双的剑气从他的身上散发。
这一刻。
冷风吹着两个人的发丝。
吹起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