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盜蒼穹

第105章:鍛體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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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沙縣南門之外,沿著寬敞大道,跨過潺潺流水的青沙河後,於左側重山腹地中,有一座斷山崖,此乃青沙縣百姓開采建房石頭的一座大山。

大山正麵是懸崖絕壁,從左側山坡可以繞上絕壁山頂,青沙縣的百姓,就是繞到山頂之上,然後用巨錘擊碎山石,使其落至絕壁底下,然後用牛車拉入青沙縣中,用以建房基之用。

此山背後重山之中,正是小夢的建立天下藥盟的所在之地,也正是如此,無老知道此地有個斷山崖。

在無老的要求下,小賊背負雙刀,悠然來到了斷山崖下,此時的小賊,已經基本習慣了雙刀的重量,背負在肩上時,正如百姓手裏握著的重錘,可以在一番用力後,使出重錘的力道。

“師傅,你說我改怎麽練?像百姓一樣,上山頂打石頭嗎?”小賊好奇地問無老道。

“你真當你是采石工人了?”無老聽了小賊的話後,不由沒好氣地說道。

對此,小賊隻是嘻嘻一笑,隨後便靜待無老的吩咐了。

“小子,你要記住了,你現在是煉體修真者的初步鍛煉者,而鍛體永遠都不可以少,在修習劍招中,也要時刻鍛煉你的經脈和骨骼,石頭,比樹木更加堅硬,而且震**力道會比樹木更加恐怖,你要先準備好了,一會兒我會告訴你一套刀法,而你就用那套刀法,不斷地攻擊石頭,你愛攻擊石壁也好,攻擊地上的亂石也好,總之,目標是大石頭,石頭越大,效果則越好,知道了嗎?”無老說道。

“額,砍石頭啊?嗬嗬,師傅,你是要把我教成一個劈山人嗎?”小賊笑著說道。

“嗬嗬,這次你還真是胡亂猜中了,那套刀法還真就叫‘劈山刀法’,至於能不能劈山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在江湖上,它可是人人夢寐以求的絕高武功秘籍。”無老得意地說道。

“好,那就開始吧!”小賊自信地說道。

“你準備好了?”無老再次問道。

“準備好了。”小賊活動了一下經脈說道。

“記住了,我不喊停,你就要不斷的練習。”無老說罷,募地,王一凡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一在小賊腦海中出現,立即耍起了刀法,王一凡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身影一招一式中的奧義所在,登時,小賊感到震驚無比。

而身影弄耍刀法之時,小賊也不由自主地隨之舞動起來了。

隻待身影展示完刀法後,立即就從小賊的腦海中消失了,而那個身影的一招一式,也深深烙印在了小賊的靈魂之中,隻需隨意一想,小賊就能響起身影的一招一式。

“好刀法,招招淩厲,全是硬招。”小賊不要脫口而出道,隨後,單手抓住背後水流刀,當即就舞動起來了。

隻是一個輪回後,小賊卻驟起了眉頭,因為他感覺自己練錯了。

“師傅,這刀法,我怎麽感覺自己練起來的時候,完全領悟不到刀法中的精髓啊?”小賊不解地問道。

“哼,精髓那麽好掌握,那豈不是人人都能練了?此刀法為劈山刀法,重在一個‘意’字,也就是刀意,不同的人,感受到的刀意各不相同,不過,據我所知,江湖上最傑出的刀意,應該入刀法名字一樣,來自劈山之意,所以,你好好練習吧!刀刀裂石斷山,就是它的意,山河尚可斷,你還怕人嗎?記住了,一往直前。”無老提醒小賊道。

小賊聞言點了點頭,隨後,踏入了采石場,開始對著牆壁不斷揮動起了水流刀。

“鏗——”一聲巨響後,小賊知覺自己右臂險些被震裂了,而虎口甚至已經滲出了獻血,此時,小賊終於明白無老的意思了。

石頭的震**之力,也就是反彈之力,遠在樹木之上。

普通習武之人,難以撼動大樹,號稱武林高手的人,也未必能與山石對抗,所以,無老就是讓小賊把目光放在更高的目標上,不斷地錘煉自己的身體,同時領悟刀中的練。

隨後,斷山崖下開始傳出了“鏗鏗鏗……”的聲音,半天之後,此聲音變得更加清脆了,已變成了“錚錚錚……”的聲音,好比斷山崖上又有采石工開始勞作了一樣。

隻當午時到時,無老一聲“停”,小賊才停下了練刀,而此時,小賊的雙臂已經滿是傷痕,手掌則早已被鮮血浸濕了。

“先吃藥調整一下吧!”無老的聲音響起道。

有小夢的聚靈丹,小賊自然不愁恢複體力的事情,隻是創傷的藥物,因為怕小夢擔心,小賊沒敢去找她拿藥,而是自己根據小夢的醫典,隨意地配製了一些。

為此,無老可沒少罵小賊,不過小賊並不介意,藥效不足,那就拿量來填充好了,反正小萌醫館裏什麽都可能缺少,唯獨不可能會缺了藥材。

此間中午,小賊幾乎是拿藥物來填自己腹中解餓,那拚命架勢,讓無老也不忍心再罵他了。

午後的烈日,仿佛在人體腳下生的一團火,無情地炙烤著人的身體。

小賊重傷尚未痊愈,胸口尚且滲著鮮血,雙臂也並未全部好轉,在無老的要求下,他又繼續鍛體練招了,而創傷帶來的苦楚,小賊純粹是憑著毅力在堅持著。

“錚錚錚……”的撞擊聲,繼而變得更加清脆了,隻當夜色降臨時,小賊才跳入了青沙河內,洗個清爽的澡後,他才返回了小萌醫館內。

當小賊回到醫館時,小夢已經睡下了,桌上有小夢留的紙條,上麵寫著“晚上記得吃藥”六個大字,可是在紙張旁邊,卻有不僅僅一瓶療傷藥而已。

小賊拿起藥物後,不由咋舌不已,暗道,莫非小夢長了千裏眼?不然她怎麽會知道自己需要創傷藥?

“小子,你動了她的藥材,她還不知道你想要什麽藥物的話,那她就是蠢蛋了。”這時候,無老解開小賊心裏的困惑道。

“嗬嗬,原來如此。”小賊醍醐灌頂道,想起小夢默默為自己做的一切,小賊不由深受觸動。

隨後,小賊把小夢留下的一堆創傷藥以及聚靈丹都收入了袋子裏,吃了晚飯,又塗抹藥膏之後,安然睡下了。

南宮小菲已經離開了醫館,至於小夢有沒有給她驅獸的藥物,讓她安然去取回自己的玉劍,小賊無心理會,當第一縷晨暉射入房中,小賊火速吃了早餐,然後就背起雙刀,匆匆趕往斷山崖了。

如此煩躁的輪回生活和練功,小賊一投入其中就是整整一個月時間。

一月時間而已,小賊已經又拔長了一些高度,此時,他已經比小夢高出半個腦袋了,而且身體也變得異常強壯,單手拿起水火雙刀,已經基本沒有了負重感。

一個月後,小賊再次站在斷山崖下時,隨意一伸手,地上的水火雙刀已經自地上彈射而起,穩穩地落入了他手中。如此能力,在江湖上謂之為內力,小賊揮動雙刀時,隻見刀未觸碰石壁,上麵已出現了明顯的刀痕。

此乃劍道入門的第三階段“明”和第四階段“氣”,明指的是劍意,而氣指的是劍氣,兩者合一,千裏之外取人首級,隻在一念之間而已。

按照無老所言,劍道入門的九層意境中,前四個階段是最基礎的東西,從“感”雙刀存在,到“練”劍招刀法,然後是“明”劍中之意,繼而發出劍意之“氣”,則可算是江湖上一個小小的刀劍客了。

可是,此為入門的前四層而已,九層尚未去一半呢!

“師傅,劍道入門第四階段以後的五層應該怎樣練?”小賊有些急迫地問無老道。

“我跟你說過了,劍道入門為九層七段,而五、六、七三層,乃是合三而一的階段,此三階段中,你隻需領悟其中一種意境則可,至於修煉和領悟方法,因人而異,具體方法,我也不知道。”無老說道。

“師傅,你這未免有點坑人嫌疑啊!”小賊聽了無老的話後,不由說道。

“嗬嗬,就算我坑你了,你現在都在坑裏了,你還能怎樣?”無老不以為意地說道。

“呼,罷了,那我現在是要自己選擇修煉方式嗎?”小賊問無老道。

“不,如果讓你自己摸索的話,再給你一百年壽命,你也不可能摸索出個所以然,所以,你還是要加入一個門派,又或者是另外一種途徑。”無老說道。

“另外一個途徑?什麽途徑?”小賊好奇地問道。

“很簡單,劍道入門的第五、第六和第七段,合成一段,而此段最是難領悟,你隻有不斷身處戰鬥中,才能領悟屬於你自己的見解,也就是說,我隻能帶你進入劍道,卻無法左右你領悟的劍道。”無老說道。

“原來如此,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若要有所成長,一個人不可能隻學習前人的東西,還需要有他自己的領悟,否則永遠無法獨立,對嗎?”小賊問道。

“嗯,正是,劍道入門的第五段為‘通’,也就是萬般皆劍,萬物為劍,手指天地,天地則為劍;第六段為‘固’,固我一心則為劍,此乃心之劍;第七段為‘無’,無劍、無心、無我亦無劍。”無老解釋道。

“師傅,這五六七段,怎麽好像是劍中三奇的各自心得啊?”小賊皺眉凝思,隨即詫異問道。

“嗯,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當年那三個人,的確是各自領悟了此三段中的一段。”無老說道。

“嘖,萬般皆劍?我心唯劍?無劍?全是矛盾的見解,為何它們要分立三層呢?”小賊念叨著說道。

“嗬嗬,小子,單憑你那小腦袋,不可能想得明白的,此三層,很多人窮其一生,也未必能領悟出來,你以為你想一想就能通悟其中奧妙?那世上之人,豈不是都在你之下了。”無老沒好氣地說道。

隨後,小賊也嗬嗬地笑著撓了撓頭。

的確,江湖乃至修界,無數使劍的大行家,他們尚且無法通悟其中道理,小賊如何能一朝自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