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見狀,頓時無語了:這SB玩意出手沒傷到敵人也就算了,傷到自己人是這麽個事?丟人!
片刻後,瘦子已然回到了原處,他舉起手中的靈劍,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胖子疑惑地回頭看去,隻見瘦子手中的靈劍已然短了不少,劍尖部分已然消失,切口還整齊得不像話。
“這是怎麽回事?”胖子疑惑道。
“那小子有古怪。”瘦子伸手指向段衛:“剛從他凝聚出的元素盾牌竟然直接毀壞了我的靈劍,但這怎麽可能?就算是元嬰期修士凝聚出的元素也不可能有這麽高的強度吧。”
胖子聞言皺起了眉頭,片刻後再次開口問道:“他剛才凝聚出的是什麽元素?”
“雷元素。”瘦子思索片刻後回道:“但,他的雷元素竟是黑色的,不知道是為什麽。”
“黑色的雷元素?”胖子的大腦已然無法思考。
今天的事真是太奇怪了,先是早上侄女外出未歸,中午侄兒被人斷手,晚上來討要說法,陷入了死局。如今二當家又被一個築基期小子打得不知如何還手。
突然!
胖子凝神看去,眼神如刃刺向段衛身後。
“侄女兒?”胖子試探地問道。
夜晚的天空十分寂靜,天空中雖有千人卻無人說話,顯得他這聲輕喚很是嘹亮。
但,片刻後,整個天空卻更顯寂靜了。
“侄女兒?是你嗎?”胖子再次呼喚道,這次稍微加大了一點聲音。
無人回應他的話語,但他的聲音卻顯得全場更加寂靜。
段衛自然是聽到了,他聯想到今天早上新收的那個張家女胖子,正和眼前的張家大當家有著幾分神似。
段衛回頭看去,隻見一道肥碩的身影從他身後走上前,來到了胖子的對麵。
來者正是早上他新收的那名女弟子。
“叔叔。”女弟子輕聲喚道。
胖子頓時麵露激動:“侄女兒!真的是你!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你怎麽會在那裏?”
“我加入斷門了。”女弟子伸手展示自己身上黑色的衣物:“從今往後,我便是段衛的人。”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段衛的心中出現了無數個問號。
段衛:??????????
小夜的臉上則浮現一抹玩味。
小夜:有趣。
小雪狐則是有樣學樣的,模仿著小夜的表情,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玩味。
雪狐:真是愚蠢的人類。
其他的龍套,則都是一臉驚詫。
而驚詫與驚詫間又有所不同。
斷門方驚詫的是:師父都有小夜這種絕世美人了,怎麽會稀罕這種女胖子?難道說,他的癖好特殊,就好這一口?
那麽,小夜能讓給我們嗎?——斷門一眾男弟子心中頓時出現了這個想法。
而張家方驚詫的是:大小姐雖然胖了些,但也是多財多億,資質不凡。怎麽會愛上一個修為隻有築基中期的小子呢?雖然他是帥了點,高了點,剛才使出不知什麽手段擊退了二當家,但也不應該啊!
帥小子懷裏的女人好漂亮!等下要是開打了肯定先搶她!——張家的一眾男弟子心中則是出現了這個想法。
“你胡鬧!”胖子怒了,淩空上前就要抓回侄女:“你給我回來!”
忽然,一道身影閃過,段衛來到了女弟子身前,替她擋下了這一擊。
肥碩的大手抓在麒麟臂鎧上,胖子隻覺得一股凜冽的氣息鑽入手心,貫穿全身,令他不得不立刻後退。
瞬息之間,他已然倒飛而出回到了原地。
胖子看著段衛,額頭上冒出了些許冷汗。他此刻終於理解為什麽剛才瘦子會被擊退了,這段衛小子雖然表明上隻有築基中期,可實際上體內蘊含的靈力比金丹後期還要渾厚不少,像是大能修士故意隱藏實力,隻為了扮豬吃老虎一樣。
恐怕,這次難逃一劫了。
胖子抬頭看向天空,眼底閃過一抹絕望之色。
段衛自然看出了他的想法,連忙抬手示意友好:“別絕望啊胖子,我這不沒殺你嗎?”
“不!”胖子臉上突然浮現出決絕之色,他一步踏出閃身至段衛前方,一個鞭腿踢出。
“士可殺不可辱!”
轟的一聲響起!
段衛竟然沒反應過來,被這一擊重重打中,令他化作了流星飛墜而下,驟然飛出千米。
砰的一聲,他的身體砸在了地上,周圍塵土四濺,眼力較好的幾人能從中發現一個巨大的深坑,而段衛正躺在其中。
“咳咳!”段衛猛地咳嗽兩聲,挨了這一下著實有些嚴重,他可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啊。
“媽的!”他咳嗽不斷,有些語無倫次道:“本來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們相處,換來的卻是疏遠。”
砰的一聲!
眾人本以為他還會繼續說下去,卻沒想到隨著一聲巨響,段衛突然化作了一顆暗紫色的流星衝天而起,雷光四射,向胖子砸去。
砰!
再次一聲巨響,胖子化作了一灘血肉,消散於天空之中。
瘦子抬起幹瘦的手,抹去濺在臉上還留有餘溫的鮮血,雙目震顫不停。
“君濤,君濤!”他雙眼失神地喃喃著,突然張開雙臂想要留住正在下落的血肉。
不遠處,段衛已然停下了身形,周圍的雷霆已然遁回虛空。
他看著瘦子,輕輕搖了搖頭:“哎,可憐人啊。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木已成舟。”段衛淩空踏出一步,來到張家眾人上方,斷門弟子圍成一圈像是給他搭建了一個舞台。
他清了清嗓子,準備要發動演講,將張家收入囊中了。
然而就在這時!
他眯眼看去,隻見張家弟子當中還夾雜著幾個身穿青雲宗製服的青雲宗弟子。
“等下!”段衛驚呼出了聲。
因為,他竟然在這群青雲宗弟子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青雲宗三長老!
與此同時,遠處閃起了一點光芒,僅僅隻有針尖大小,卻耀眼無比!
“本座乃青雲宗二長老,張博涵。”
那是一名女子。
一襲白衣,幾縷輕紗飄在身後,白得奇怪,白得透亮;她一出現,竟有種要將整個夜空照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