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齐宣王长子
“公主,这是锦衣卫那边送来的衣服。”
宫女递来了一件红色的衣服,其采用云锦制成,上绣飞鱼纹,此飞鱼龙首鱼身,是先皇梦中所见之物。
除了这大红飞鱼服,另一个宫女手上还拿着一把绣春刀。
三公主懒懒地看了一眼,说道:“行了,放到那儿吧。”
一直服侍公主穿衣的宫女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另一个宫女使了眼色,于是止住了说话的心思。
三公主将那红色飞鱼服套上身,站在那面铜镜前照了一照,很好,这身衣服还是挺好看的嘛。
随后,她拿上那把绣春刀,出门去。
等到了皇宫门口,就见到一群黑衣中站着一个红衣,身上穿的都是飞鱼服。
她走上前去,和那红衣的锦衣卫首领打了招呼。
红衣首领先是说道:“三公主,今日我们是有任务在身上的,您看您……”
三公主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无非是以为她只是皇姐派过来玩耍监督的,于是说道:“大人还是别把我当作公主了,现在我就是一个锦衣卫。”
锦衣卫首领心中百般想法:这怎么能把公主只当成锦衣卫呢,不过既然三公主都这么说了,看来对方的态度很明确了,那么之后的事情也好办了。
他说道:“好的三公主,卑职是锦衣卫统领贺庆,今日我们要去追捕齐宣王的长子。”
三公主笑了笑,道:“贺大人好,今后就请贺大人多多关照了。齐宣王的长子,是齐昭?”
贺庆回道:“三公主明察,正是齐昭。”
三公主心中有了一些想法,这个齐昭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角色,哪怕她身处后宫之中,但是对于前朝局势也是或多或少听过一些的,皇姐在朝中算是势力相对弱小的一方,朝中许多股势力纠缠,因此不免就冒出来许多自认为是和常人不一样的“人”出来。
齐昭就是其中一个,他的父亲齐宣王是她们的叔父,也就是她已过世父皇的弟弟。
在父皇还在世的时候,齐宣王还是非常低调的,不仅是他自己,就连他的儿子妻妾们都没有任何的存在感,就好像是封王之后已经消失了所有野心一样。
但是自从父皇去世之后,这个叔父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仅在朝堂的时候经常和皇姐争锋相对,甚至他的妻妾们连同他的儿子们也跟着冒出头来。
齐昭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冒出头来的。
之前三公主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但是自从皇姐即位之后,对方的存在感就变强了。
她知道还是因为由此听到宫中宫女提起,她的家里面弟弟被一个人街上纵马,踩伤了腿骨,但是对方没有给出任何赔偿,她的老父老母上前讨要,反而是被齐宣王府上的人给打了出来。
当时那个宫女别提哭得有多惨了。
正在三公主思考之际,锦衣卫统领开口了:“今日我们就是要抓押齐昭,长安街头,齐昭当街行凶杀人,调查的时候可能还要公主您出面。”
三公主这下是彻底想明白了自家皇姐为什么要把她放到锦衣卫了。
如果没有她,尽管锦衣卫的地位超然,但是面对她们名义上叔父的儿子,也不免会束手束脚,别提抓捕了,甚至调查都不一定有调查。
不过,三公主有些疑问道:“既然已经是当街杀人,还需要什么调查,直接关押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
贺庆面露苦涩,道:“并非我们不想直接关押,只是齐宣王势力庞大,如果不是我们收到了暗中消息,可能根本都不会知道齐昭的事情。”
“就算如此,我们现在连调查都非常费劲儿,公主您是知道的,齐宣王本身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他的儿子齐昭就更是如此,我们之前也有过想要逮捕的先例,但是都不了了之了。”
三公主有些沉默,对方说的这些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毕竟她也是这特权阶级的一员,只是她从来没有做过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而且锦衣卫的做法也无可厚非,虽然说是只属于当今圣上掌管,但是作为当朝天子的皇姐势力不强,作为她的下属,锦衣卫不免就会有些束手束脚。
尤其是她那个好皇叔也是个护短的人,对于他的长子就更是这样了。
放到别人身上可能还真的不太好办,但是三公主并不是一般人,作为先皇和当今天子两任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她可对于自己的皇叔没有什么畏惧。
说是皇叔,但是那也是父皇还在世的时候了,父皇仙去之后,她多次听说齐宣王在朝堂上公然和皇姐唱反调,经常与皇姐为难。
她是最喜爱皇姐的了,因此也对自己这个叔父有了些不好的印象。
再加上现在齐昭的事情,她更是痛恨自己这个叔父。
她于是说道:“既然本公主已经是锦衣卫的人了,当然会秉公执法了,调查的事情,本公主会出面的,你们就做好自己的事情。”
她这话说的着实不太客气,只是如今她毕竟才是那个需要出面的人,其余的人也就说道:“是,公主。”
然后一群人就往宫外走去。
边走,那锦衣卫首领便说道:“公主,我已经派了手底下的情报人员去探查,想来现在已经有了消息。”
两人正说着,一个黑色身影出现在二人眼前,他先是朝着二人行礼,随后说道:“回统领,那齐昭的去向已经调查清楚,去了全京城最大的怡红院。”
怡红院是大唐王朝妓院的通称,说着,这情报人员不禁瞟了一眼公主的脸色,却看公主面不改色,不由得心生感慨,难怪三公主会被当今圣上派到锦衣卫,瞧瞧这不动声色的功夫,实在是他们这些常人不能做到的。
不只是他,就连统领也看向三公主。
三公主看着两人,道:“看我干嘛,还不赶紧,小心再晚一些对方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