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必須形容一下這種味道，孟為腦海中第一個出現的詞是腐爛。
“弟弟，你是去淤泥裏打滾了吧？”許沙縣將四個車窗都打開，味道還是很酸爽。
“嗯。”
“啊？”許沙縣腦袋昏昏沉沉的，還沒徹底恢複過來，所以孟為說什麽他的信。
“開快點。”孟為催促道，“那個...找家最近的浴場。”
許沙縣一聽浴場二字激動地一腳刹車將車停在路邊，轉頭意味深長地盯著孟為，“放心，我不會告訴弟妹的。”
“收起你腦子裏那些齷齪的想法，我隻是想找個地方洗澡，我可不想讓我老婆聞到這股味道。”
許沙縣臉上的興奮頓時**然無存，隨手從導航上找了家沒有聽過名字的浴場，“這家可以嗎？”
孟為看導航上距離隻有1.2km，應該就在附近，他已經快受不了身上的味道，承受力到了臨界值。
“可以。”
三分鍾後，兩人站在了一家看起來像是上個世紀建築的浴場前，它還有個很接地氣的名字叫‘大眾浴場’。
大眾浴場的門口有個巨大的砂石停車場，加上他們的車，停車場總共停了三輛車。
門口有個手寫的牌子，上麵寫著：男賓二十，女賓十五。
“憑啥男賓貴五塊？”許沙縣在乎的不是那五塊錢，是尊重。
孟為直接把他推了進去，“廢話真多。”
“兩位四十。”櫃台後麵坐著一個大爺，頭都沒怎麽抬，“微信還是支付寶？”
“微信。”許沙縣付完錢，大爺就從櫃台下麵拿了兩雙黑色的拖鞋遞給二人。
許沙縣皺著眉，“大爺，能換一雙嗎？”
他看見拖鞋上麵有好幾根頭發，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
許沙縣有那麽點小小的潔癖。
“新拖鞋三十一雙，要嗎？”
“要。”許沙縣沒想到這裏居然還賣拖鞋，不管質量怎麽樣，新的總歸是幹淨的，“兩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