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說,一說就錯”
田單笑了一下:“不過,我倒是不介意給你剖析一下時局。”
“先生請講。”
“縱觀古今,以史為鑒,能推十載。
萬曆皇帝朱翊鈞數十年不理朝政,朝中剛正不阿之士早已垂垂老矣,蠅營狗苟之輩,枝蔓攀附尾大不掉。
天災人禍無人施政,無人賑濟,地方官員空缺愈多,百姓愈苦,豪強愈烈,此乃滅國之兆。
建奴自白山黑水中來,以統一女真諸部落,蒙古大部,又攻朝鮮,如同野狼入關,而明廷之中早已無人可用,萬曆由盛而衰,不知天命,急怒之下比起兵伐奴。
將老兵部練,兵敗之時,天下末世也就來了。”
花錢錢震驚於田單的智慧,三言兩語就將明末的局勢分析了七七八八。
“女真南下,已克廣寧,擄掠物資人口三十萬餘,我雖有些才幹,但是如今撫順城兵丁疏於戰備,器械馬匹不足,不能野戰,所以能守不能攻。
一旦建奴獲此物資,關外之地,皆成建奴獵場,撫順孤懸關外,明廷非但不能助益守衛一方,反而有可能政令掣肘,屆時撫順軍民心思兩端,敗亡也隻在一念之間。”
花錢錢連連點頭,這也是他非常害怕的事情。雖然李永芳那個奸賊到現在還麽有興風作浪,但是他可是知道,朱明之後的皇帝,個頂個的奇葩,萬曆寡恩,崇禎薄情,唯有朱由校好一點,做自己的木匠活,不愛理朝政,魏忠賢這個閹貨雖然貪婪,但是他卻不怕。
因為魏忠賢沒有大義。
“先生教我!”
“現有兩策,一策曰殺,一策曰匿。”
“何為殺?”
“明將之中,如今隻有把總鄧三一人,殺之嫁禍,撫順城皆入你手。”
花錢錢一愣,有點動心,之後醒悟過來,連忙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幹笑道:“先生何必試探我這樣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