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墨再次出关的时候,已经是五个月以后。
如今的林墨已经完美的掌握自身所学,加上筑基初期极限的修为,也已经算的上是真正的内门筑基高手。
正准备下山,却在山脚下路遇一个背负着长剑的弟子正在下山。
当林墨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却突然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林墨疑惑的注视着那人远去的背影,仔细回忆着这种感觉的源头。
“看对方的风格,还背着剑,应该是三峰龙首峰的弟子,而且也是筑基修士。”
“我和他应该不曾打过交道,这熟悉的感觉……”
修士的记忆很好,随着林墨仔细回忆,他渐渐的想起这个熟悉感觉的源头。
是他和聂云生死斗时,那个后来两度攻击他,甚至将聂云吸成废人的小剑虚影。
想到这里,林墨的眼睛眯了起来。
迈动脚步,暗中跟了上去,他林墨可不会放过一个在背后给自己捅过刀子的人。
远远地跟着,以修士的目力加上对方在宗门内大摇大摆的走着。
所以并没有跟丢,一炷香后林墨看到此人领了任务堂的任务离去。
见此他并没有在继续跟踪,而是走进任务堂假意的阅览任务。
同时不经意的对着执事问道:“刚才看见从这里离开一位英武不凡的师兄,似乎是龙首峰的弟子。”
这位执事并不认识林墨,不过还是搭话道:“你说刚才那位?那是龙首峰的元朗师兄,呵呵,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别看元朗师兄看上去风光,但是是个大穷鬼,筑基修士就属他接任务最多。”
“哦?这是为何?”林墨也不由得升起好奇之心,按道理来说筑基期修士还是小有资产的。
见到林墨果然被自己话吸引,这位执事十分的满意。
笑着解释道:“这位师兄有所不知,这元朗修炼的养剑术比较特殊,我听他们峰其他人都叫这办法叫作氪金剑。”
养剑术林墨是知道的,这是剑修特有的法门,就和九峰的炼猖之法是一个道理。
不过吃灵石的飞剑培养法到是当得气氪金剑的名头。
知道了这一点后,林墨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对方会参与到自己和聂云的生死斗中了。
但是那场生死斗终究还是自己赢了,
所以想来这位元朗师兄看样子是损失不小啊!
感受了一下自己戒指中的几千灵石,这说不定有很大一部分是对方掏出来的。
“真是个好人啊!”
林墨感叹一声,不过却给对方判了死刑。
毕竟当初如果自己不是有灵舟在身,说不得就会被对方伤到,甚至有生命危险。
如此大仇,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是要报的。
随后林墨就装作没有满意的任务离开了任务堂。
外门弟子还是老样子,勤勤恳恳。
这个时候正式灵田成熟的时候,放眼望去到处都有弟子在收割灵米。
这些收获的灵米七成是要上交宗门的,剩下的三成才是自己的收获。
而且每年都会制定一个标准,如果今年你的灵田因为虫害等原因收成很少,甚至连标准的数目都无法上交,那么要不自己想办法补齐,要么被剥夺种植灵田的资格。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规矩,最为一个过来人林墨可是对这里面的门门道道清楚的很。
世界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表面上有一套规则,但是背地里还有另外一套。
因为规则是有人来执行的,修士也是人,所以在凡间会发生的事情,在这外门同样会上演。
综上所述,实际上外门弟子老老实实的种植灵田,最后还要再交出一成分给收粮队和他们幕后的大小关节。
这套规则已经在素裳仙宗的外门成为了一个约定俗成的成熟体系。
不过这个世界从来不缺贪婪无度的蠢货。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林墨注意到了远处的争吵。
不是别人,正是林墨求法过的竺巧云。
此时的她正脚下踩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人,从这人右肩上别着的收粮标识上,可以知道这是外门收粮队的人。
此时竺巧云脚下的胖子,被踩的惨叫出声,真的像是杀猪一般。
不是人都围观着在一边看热闹。
林墨走过去,就听见人们在议论。
有人拍手叫好:“这下子可太解气了,这个死肥猪早就该被教训了。”
还有人担忧的道:“这家伙是不守规矩,但是因为上面有人罩着,才敢这样的。”
人群中一个稍显年轻的女子道:“怕什么,我入门的时候竺巧云师姐就在种灵田了,资历深厚,而且修为也有练气十层,收粮队岂会因为一个不懂规矩的蠢货就触怒师姐。”
这话人们都听得清楚,包括地上正被折磨的胖子。
不过显然他有不同意见,忍着痛喊道:“我哥哥可是内门弟子,臭婊子你敢这样折磨我,我哥哥有一百种办法让你活不下去,我手下已经去找我哥哥求救了,你给我等着!”
“啊!”
说最狠的话,爱最毒的打。
刚刚说完自己背景的胖子,马上又被竺巧云一顿拳打脚踢。
林墨在人群中并没有露面,看着老友大发神威的样子,也还蛮有趣的。
这时突然一阵喧嚣声在身后响起。
“让开,让开,来让一下。”
就见到同样是佩戴收粮标识的弟子,分开围观的人群。
随后两个人快步地走了进来。
两人一老一少,老者有些驼背是收粮的管事,历来负责收粮事宜,这是外门难得的肥差,也是外门弟子最想坐的位置之一。
另外的年轻人,神情冷漠,但是走起路来下巴轻微抬起,给人一种傲然感觉。
身上内门弟子的服饰清晰的显露出他的身份。
实际上内门内外门都从来没有必须要穿发放服饰的要求,除非是一些重要场合,平时的时候,想穿什么都可以,身份可以用身份令牌区分。
就像林墨如今就穿着一身红色的道袍,安静的站在人群中,虽然仍旧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但是如今大家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