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你真信了刚刚那丫头的鬼话了——”卷发男子赶紧开口。
“我还在想那天我怎么会,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叫那个武艺高超的男子将军,原来,他就是计国的兵马大将军——邹云。”
“邹云?就是那个年少便参军,战功赫赫,百战不败的那个计国兵马大将军!?”卷发男子显然也不安分了,心里一阵急躁。
“刚刚听那小丫头说,他兄长已经卧床不起,是不是毒性已经发作了?”卷发男子话音刚落,戴着狼王面具的男子邪魅一笑,“好啊,天助我也——”
“王子,咱们闯祸了,再过几日,我们天机国便要去和计国联姻,咱们在这个节骨眼上绑架了他们的公主,刺伤了他们的将军……”
“谁说是我们绑架的,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刺杀了他们的兵马大将军,我倒有一计……”戴着狼王面具的男子,将周围人招呼过来。
“有着可以一举将他们灭国的机会不要,还和亲干嘛?和亲只是打不赢,暂时求和而已,计国和天机国迟早要开战,倒不如现在趁其不备,将他们的大将军杀个措手不及,咱们多叫几个人,趁着现在他们的兵马大将军卧病在床,叫几个刺客,趁其不备——”戴着狼王面具的男子说,手上比划了一个动作。
“不行——若是此事失败,事情一到败落,定后患无穷——”
“他们又怎知刺杀邹云的人是我们?若是刺杀成功了,直接回天机国起兵攻打计国,一举收复计国,若是失败了,将这锅甩给其他人,我们继续和亲,有何不可?现在他们也不知道杀了他们将军的人便是我们……”
“王子好手段啊——”
“倒是可惜了,那个娇滴滴的小美妞,现在是碰不得了……”
“此言差矣,哈利赫徒,若是攻下了他们计国,我们天机国便是他们的王,他们便是我们的奴才,到时候要多少美女没有,兄弟们人手一个美娇娘,何必共用一个?哈哈哈……”赫尔巴特说着,仰头大笑。
赫尔巴特垂眸,看着自己断掉的右臂,眼里充满着恨意。“王子,不如这事交给我吧,我定把这事办的妥妥的。杀了邹云,报我这断臂之仇。”
“好——”
“刚刚听那个小丫头说,回衙役。证明邹云现在应该还在牙医里养伤,我们就等上三日,三日后待邹云新伤加旧伤,我们再出手。这几日盯紧邹云他们,一旦他们要离开归绥,立刻通知我,我一定要抱着断臂之仇,要用那邹云小儿的项上人头,到我这断臂之仇——”
赫尔巴特说着,另外一只手紧握成拳,仿佛手里攥着的是砍一下他右臂的邹云,赫尔巴特要将他碎尸万段,粉身碎骨!
“你们要干嘛?我可是堂堂计国最尊贵的公主,你们敢动我!小心我皇兄不轻饶——”安平公主连连后退,看着那几个正在靠近自己如狼似虎的男人,心里一阵后怕,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物,那一双漂亮的杏花眼中,满满的恐惧。
“你还公主呢?哈哈哈,实话跟你说吧,你们的邹云兵马大将军已经中我们的毒,现在都卧床不起,三日后毒性发作,看他还怎么活,你们计国,一旦没有了邹云,就是板上鱼肉,任人宰割,到时候别说你一个公主了,就连那狗皇帝后宫的妃嫔都是任人践踏的,哈哈哈哈……”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脸上挂着轻蔑和嘲讽的笑容,笑的是那么得意,那么放肆……
“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我们是什么人?”
几个男人说着,慢慢褪去自己上半身的衣物,张牙虎长得靠近安平公主,“放开我,放开我,一群混账东西,竟敢动本公主——你们都不想活了!!”
“还是个公主呢,没想到还没打下你们计国,先动动你这个小公主,哈哈哈……”男人说着,身后的两人去把安平公主按住,两个粗壮的男人慢慢靠近安平公主,安平公主只能一边哭,一边嘶喊着。
“小丫头,你可别叫了,又是让我们王子听到,会不开心的……”
男人说的那一双粗大的手就放在安瓶公主的脸蛋上,揪起安平公主那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蛋,左右打量着。
“哈哈哈……”
随着男人一生笑声越来越靠近自己,安平公主挣扎的更用力了。
一睁眼便看到了男人那一张毛孔粗大的脸,脸上长满胡须,男人肥头大耳。
“放开本公主,你们这群混蛋……”安平公主一边哭,一边嘶喊着。
“啪嗒——”
空气中传来一阵响亮的巴掌声,安平公主迅速张开眼,是那个戴着狼王面具的男子!
“混账东西,我说过了不要动她,留着她自有用处!”
戴着狼王面具的男子一脸严肃,语气冰冷,透过黑色面具孔,安亭公主看到了戴着狼王面具男人的那一双狠利的眼睛,里面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席卷全身各地。
“你是何人?”感受到身后架着自己的那两个男人松了手安平公主,迅速开口。
“看好她,出了什么岔子为你们试问”带着狼王面具的男子,懒得理会这个没脑子的小公主,吩咐其他两个人,便匆匆离开了。
出了此等大事,肖子承本想起驾回京城,奈何邹云身中剧毒,找了一天,也找不到安瓶公主的身影。
宴寒亭已经做好相关的伪造户籍,给自己和邹云皇上他们安排了假户籍,正打算去换取解药,结果皇上说公主已经拿着玉玦走了,宴寒亭顿感不妙,安平公主若是拿了玉玦,定是自己拿去换取解药了,尚且不知对方身份是什么,安平公主如此贸然前去,若是被发现是公主身份……
宴寒亭越想越觉得不对,赶紧掉头回去。
“皇上,不好了,安平公主独自拿着玉玦去给邹云将军,换取见血封喉的解药了。”
“什么”肖子承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折子,站起身。
宴寒亭仔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肖子承讲了。
肖子承迅速赶回京城,宴寒亭用尽所有兵力,全城寻找安平公主。
士兵们拿着安平公主的画像满城贴,见人就问。
“找了一日,就是不见安平公主,现在将军已中毒两日,若再拖到明日,还找不到解药,将军定会毒发身亡。”
宴寒亭心里想着,四处寻找可疑人物。
只见一个卖糖葫芦的老者背着一大束糖葫芦慢慢走来。
“糖葫芦,糖葫芦,好吃又便宜,上好的山楂”老者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城,结果被宴寒亭挡住了去路。
“这位将军,你这是何意?老朽只是一个卖糖葫芦的,既不是黑户,为何将军……”
没跟老人家说完,宴寒亭便迅速打开安平公主的画像,“这位老丈人,你可曾见过画中这位女郎?昨日在城内走丢……”
“额……这女郎看着好生眼熟,哦,昨日见过,昨日清晨,这个女郎穿着一身蓝衣,要给我买糖葫芦,结果问了一番价格后,女郎竟然问我,家中可有玉玦丢失,老朽也年过半百,还终日卖着糖葫芦,靠这东西为生,买那家中二两米,买那粗麻布衣披身,若手中有玉玦,早拿去卖了,便觉得这女郎是在戏耍老朽,便匆匆离开……”
“对对对,就是家妹,老丈人,昨日你是在哪里见过她的?可还有印象?”
宴寒亭将军找了一日,终于找到了和安平公主相关的信息,激动的询问老丈人。
老丈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糖葫芦,宴寒亭将军秒懂,吩咐后面的士兵拿出钱将老丈人手中的糖葫芦全买了。
“剩下的不用找了,你且说说看,昨日你在哪里见过画中之人?”宴寒亭开口。
“就在这城门口,有一个精巧的女郎,她便跟我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随后我不搭理她,到别处卖糖葫芦了,转身看的时候,女郎已经上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老丈人说着,指了指城西的方向,“印象里,应该是这个方向……”
宴寒亭一听,立刻走进城内,“查——都给我去查,昨日有哪些马车来过?”
“是,将军”
宴寒亭通过出入登记,持刀逼迫登记官,登记官才老老实实开口,昨日,约为清晨之时,归绥首富家的西门公子,昨日驾着马车来过,卯时过半到了这里,当时正处荒鸡,西门公子说,只是过来游玩,不必登记,下官想着,西门公子每日都会出来溜达,便没登记了……”
“西门公子何时离开的?”
登记官员仔细思索片刻,开口,“巳时,巳时西门公子便离开了。”
“去往何处?”
“城西方向,回西门府……”
宴寒亭听完,利剑一横,断了登记官员数缕青丝,“这只是个教训,日后出入人员,无论贫富,通通都要登记!”
“是是是”
登记官员吓得腿都软了,连忙答应。
宴寒亭收起剑,剑稳稳的落入剑鞘之中。
“将军,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城西方向,去西门府”
宴寒亭驾马向城西方向驶去,身后跟着一支军队。
“不知宴大将军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宴大将军莫要怪罪。”
西门霆手上拿着折扇,优雅的坐到主位上。
“西门霆,人呢,人你带去哪了?”
宴寒亭向来直性子,懒得含蓄,直接开门见山,直入话题。
“宴大将军,你在说的是哪个人?什么人?”
“西门公子又何必跟本将军绕弯子,你还带过哪个人离开?”
“宴大将军,说话要有根据,你这直接一意孤行,认定我西门霆带走了人,我也没法否认啊,都不知道,宴大将军口中的人是何人?是男是女?”
“我大计国的安平公主,你都敢私自带走,好大胆子”宴寒亭居高临下的看着西门霆。
“安平公主?她竟是个公主”
“快说,你将他带到何处了?”宴寒亭现在已经完全确认,安平公主的失踪一定和这个西门霆有关。
“我……我和天机国有商业合作,他们让我帮忙接应一个人,就是手持玉玦的人,只要负责将她带去给他们即可,我并不知那人便是安平公主,不然,就是再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将安平公主带给他们啊”
“天机国的人?”宴寒亭脸色骤然一变,眉头紧锁。
“天机国的人,安平公主是被天玑国的人绑了去,那么,那日刺杀邹云将军和皇上的,便是天机国的人……”宴寒亭越想越不对劲,速速上书报给肖子承。
宴寒亭得到邹云将军中毒昏厥的消息,便速速派人去通知老军医,老军医连夜赶来,给邹云施了针,暂时压制住了邹云体内的寒冰断魂散之毒,可是,身上天机国秘制的见血封喉之毒,还有一日便要爆发,老军医派去天机国取药的人,还得两日才能赶回来。
天机国秘制的这个见血封侯之毒。
其他读老军医都有可解之法,可其中有一种特殊的草药,只有天机国才有。老军医便派人去天机国,采草药回来。
邹云体内的寒冰断魂散之毒被压制住之后,休息几个时辰便可下床。
宴寒亭匆匆赶来,行了个礼之后便斩钉截铁的将事情大概讲了个清楚。
“将军,前日刺杀你们的人应该是天机国的人,安平公主现在落在天机国的人手中,该如何是好?”
“什么”邹云一听,立刻掀开被子,起身。
“西门霆,他说,他将安平公主送去给天机国之人了。”
“天机国之人怎会在归绥?”
“归绥,是计国与天机国的边境,经常会有天机国人出入。”
“他们真是好大胆子——宴寒亭你派人给我盯紧那个西门霆,此人定和天机国有匪浅的关系。”邹云说着,拎起床边的玉龙宝剑。
“将军,你这是要去哪里?”宴寒亭见邹云要离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