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義淡漠的將診斷書扔進了垃圾桶,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
診斷書上清清楚楚寫著......
骨惡性腫瘤,晚期!
骨惡性腫瘤,也就是骨癌。
晚期癌症,或許會有辦法治療,但那種高昂的費用,絕不是蔣義這種白手起家的孤兒能承受的起的。
也就是說,自己的命,還有三個月!
但蔣義,一臉冷漠,甚至覺得有些輕鬆。
“我無父無母,在這個世界上,連一位親人,朋友都沒有。”
蔣義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裏,坐在**沉思。
“或許我和其他人不同吧,麵對死亡,我竟然一點恐懼都沒有,反而......”
“有些輕鬆。”
自從十幾年前,孤兒院被迫解散,院長因病去世之後,蔣義一直渾渾噩噩的活著。
每天上班,下班,喝酒,三點一線。
這樣的生活,不僅沒能帶給他充實感,反而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傀儡。
一個被生活用線提著向前踉蹌踱步的傀儡。
“也許像我這樣的人,死了反倒是對社會的貢獻。”
蔣義自嘲般的一笑,從枕頭下拿出自己的錢包。
他要喝酒!
一醉方休!
也許就這樣死去,反倒是更合他的心意,沒有留戀的地方,繼續呆下去也隻是徒增煩惱罷了。
當天,蔣義在樓下附近的酒吧裏喝了個昏天暗地。
直到半夜了,他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踉踉蹌蹌的往家裏走去。
說來也怪,往常他的酒量是很差勁的,往往幾杯酒下肚,意識就已經模糊了。
若是從前,考慮到第二天還要去上班,他一定不會放縱自己到如此程度,可今天好不容易放縱一次,他這才發現......
自己的酒量居然好到出奇!
剛出酒吧的時候,他還有些昏昏沉沉。
可走了一小會,吹了吹夜風,反而腦子越發的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