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後,春雨依舊側躺在**,她手裏拿著瀾影的詩,眼波瑩瑩的看向二樓的某個位置。
纖細修長的玉指輕撫胸口,緩解情緒,紅潤的小嘴輕啟:
“一番花信一番新,半屬東風半屬塵。”
“唯有此花開不厭,……”
靜,死一般的靜。
一樓的所有人全都默不作聲,閉著眼,似乎在感受詩的意境。
在後麵的人,大多是聽不懂的,但他們會看形勢。
所有人都不出聲,他們也不出聲,學著別人的樣子,閉著眼,時不時發出一聲“哼哼”。
“這,這,這最後一句呢,春雨娘子你快念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突然睜眼,急切的問。
接二連三的,是許多人發出的疑問,當屬站在後麵的人最大聲。
這時,帷幔內春雨的聲音傳來,“這也是我想問的。”
打斷了人們的叫嚷,她聲音極具穿透力,“公子,不知為何沒有這最後一句了呢?”
坐在瀾影身邊的徐妙雲也好奇的看向他,寫的時候她就想問,可是被製止了,現在有人當眾問出心中疑惑,正好遂了她的願。
瀾影起身,來到圍欄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似乎能透過帷幔和春雨對視,“這最後一句……我忘了。”
“什麽?!”
“胡言亂語,這豈是能忘的!”
“簡直胡說八道!”
任誰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回答,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滿。
畢竟,見證了一篇名作的誕生,也是能出去吹的事情,說不定還能沾點光,他們又豈能放過。
“這小子,有點意思。”羅成低聲說。
杜如晦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他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
“誰?”
杜如晦眼神空洞一瞬,陷入回憶,旋即搖搖頭,“不可說啊……”
羅成翻了個白眼,嘀咕,“您什麽時候和李靖將軍一樣,學會打啞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