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大厅内。
王翦东君等五人,都在这里。
王翦坐在主位上,环视一圈堂下的几人,叹了口气:
“说说吧,各位有什么计划,看看能不能把三殿下救出来。”
蒙恬率先开口,“现在朱棣他们还没派人来接触我们,是肯定猜到我们不会拿北平换回三殿下。”
李信点头,算是肯定了蒙恬的说法。
“蒙恬说的很关键,既然如此的话,那他们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李信停顿一下,说:
“如果不能在我们下次进军之前救出他的话,大军肯定会受到极大的阻碍。
“试问,如果他们把那小子挂在城头,我们是打还是不打?不过,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肯定是安全的。”
王翦沉吟不语,看向东君,“东君没有什么想说的嘛?”
“王将军以后有话直说就是,我的望气术也没有办法,他们屏蔽了三殿下的气运。”
东君提点一句,上次见面的时候,也被这个老家伙暗示了一句。
王翦笑了笑,也不尴尬,毕竟以后,东君能成为他的晚辈也不说定呢。
想了想,他心情就不错,让他不禁想起自己的老朋友。
蒙武那个老东西,处处和三殿下不对付,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王翦心里腹诽。
“那现在怎么办,如果一直如此的话,进军时间就要无限期延长了。”李信撩了撩头发,说道。
“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耽误大军的行程,陛下也不会允许。”
蒙恬面色冷峻,说话一丝不苟。
李信切了一声,不说话,对于这个死脑筋,他很不喜欢。
蒙恬确实是个忠诚的人,但他不是个有趣的人。
要说最对他性子的,还是澜影那小子,可惜现在他不在。
“你怎么不说话?”东君突然插嘴,看向坐在她旁边的月神,说道。
“说什么?让他死了算了。”月神抱着胸,冷笑道,“大战将至,他居然还有心思去泡妞,他不死谁死?”
……
她的话,让整个大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空气一度陷入冰点,气氛尴尬。
东君脸色倒是没有什么改变,严肃的说:
“收收你的性子,别忘了你来大明的任务,可不是让你来吃飞醋的。”
东君很了解这个和自己认识多年的女人,从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
她就猜到了月神肯定有什么办法。
“你!”月神冷哼一声,扭过头去,自言自语的说:
“我上次给他疗伤的时候,用了我新研究的金蚕,成功治好了他的伤,还让他……”
月神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说到澜影差点要把徐妙云强行“破门而入”的时候,被东君打断了。
“说重点!”
月神没理她,说,“金蚕现在还留在他体内,我能根据金蚕找到他的位置。”
“太好了!”王翦惊呼一声,“如此一来,我们不仅能救回殿下,还能趁机端掉他们的老窝!”
“如此以来,接下来的进攻也会简单许多,直奔长江。”李信笑着说。
王翦点点头,脸上带着笑意。
如此一来,可谓是一举两得。
“你要准备什么吗?”东君问。
月神点点头,“能够感受到金蚕的虫子,我没带在身边,需要时间准备。”
“要多长时间?”
“七天。”
东君点点头,看向王翦,“王将军,这段时间就劳烦你制定营救计划了,到时候有需要通知本宫就可以。”
“东君阁下放心。”
说完,东君起身拖着长裙离开,月神紧随其后。
两人走后,王翦面色冷峻,“把你们手下各自信得过的将军带来,这次的计划,不容许有半点损失。
“这关系到我们接下来的任务,还有三殿下的安危,你俩应该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两人同时起身,齐声,“喏!”
两人走后,王翦久久没有回神,现在他还不知道其实泄露信息的那个二五仔,就是他们想要营救的澜影本人。
当然,他是无意的。
……
北平城内,有家客栈。
客栈不大不小,总共五层,因为便宜的价格,吸引了许多过往的富商或者贩卖前来。
时不时可以听到好几个小二的声音,他们有的要为一些客人牵马,还有的在上菜。
忙得不可开交。
一脸**笑的胖老板,守在柜台,乐的合不拢嘴。
隐约可以听到什么“赚大了”“发财了”这样的话语,顺手还拨弄着手下的算盘。
然后一惊,又是一阵大笑。
显然,最近客栈的生意出奇的好,老板赚了大钱。
大厅中的客人,吃饭的吃饭,吹牛的吹牛。
少不了些许江湖气。
而没有人知道的是,在这间客栈的底下,还有一层隐蔽的地下室。
客栈是掩护,它存在的真正目的,是一个隐晦的据点。
而澜影,之前就被关在那里。
此刻,五楼的一间客房中。
澜影正享受着漂亮侍女的服侍。
他被治好之后,就一直被关在这里,门窗紧闭,除了送饭的时候,几乎不见天日。
方便什么的都是在恭桶里,定期有人会来给他清理。
这让一个二十世纪三好青年有些受不了,可是没办法,寄人篱下。
也幸好现在是冬日,不然可能不到一天,就臭了。
他谎称自己手抬不起来,让人伺候吃饭。
这时,喂饭的侍女端着碗离开。
俄顷,门再次被推开,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澜影目光深邃,精神恢复的他,似乎比以前多了些沉稳,还有阴郁。
长发披散着,遮住半边脸,露出俊秀且略带苍白的脸。
徐妙云缓缓走到床边,语气竟出奇的不同,带着些许关心:
“感觉如何?”
“还不错,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是我想要的生活。”
——以前。
澜影心里补充。
徐妙云笑了笑,“医者说你精神亏空,体内力量几乎枯竭,要是再晚一点,你就死定了。
“就算侥幸救回来,也只能变成一个废人。”
“什么意思?”澜影面不改色,表情平淡,仿佛说的好像不是自己一般。
“你,就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