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衣鋪中現在並沒有多少人,所以範銘哲剛進入其中,便有夥計指引,向其介紹各色衣裳,倒是說得頭頭是道,不過範銘哲對這些卻是絲毫不感興趣,笑話,你也不看看這外麵招牌上寫的啥:“你帶這位小娘子去挑選幾身衣裳吧,我隨便看看就行。”
不待那夥計多說,範銘哲徑直走向櫃台,拍了拍那櫃台麵,將趴在其上睡得正香的掌櫃給吵醒了,剛睡醒的掌櫃四處瞧了瞧沒有看見人,隨後便又打算睡覺,就在此時一道稚童聲音從櫃台下傳來:“孫掌櫃,你倒是過得滋潤,睡得這麽香,我都不便打擾你。”
範銘哲說完,還向後退了幾步,好讓孫掌櫃能看見自己。
其實在聽到範銘哲聲音後孫掌櫃早就沒了睡意,此時看到範銘哲的身影,更是嚇得一激靈,慌忙起身從櫃台後走出,拿了一張凳子遞給了範銘哲,隨後拱手笑著道:
“二郎君,你可是有些時日沒來了,怎麽樣上次定做的那個衣裳穿著還算不錯吧,小的我可是用了最好的布料,找了全城最好的縫工,才做出這麽一件。”
範銘哲坐在凳子上,看了眼眼前的孫掌櫃,笑著道:“哈哈,孫掌櫃這轉移話題的本事倒是極強,不過你說的也對上次那個衣裳做得我確實很滿意,不過若是因此你便認為我動不得你,那你大可再試一試。”
範銘哲現在最為痛恨的就是自家夥計帶薪摸魚,雖說他前世的時候也是其中的一員。
訓斥了一番孫掌櫃,範銘哲倒是感覺神清氣爽,早晨所經曆的一切不快都在此刻消散,不過倒是苦了孫掌櫃,此刻他的腦門上已經滿是冷汗,裏子怕是也被打濕。
沒辦法,絕不是他太過膽怯,實在是範銘哲給的壓迫感太強,明明就一四歲小孩,不知為什麽範銘哲剛才給他的感覺完全就是一上位者,這種感覺他還隻在那蘇州通判的身上感受過,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