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的,这杨天基也太坑了也,还要收什么保管费,下次找到机会得好好坑他一手。”
范铭哲气呼呼从衙门出来,拍着自己的钱袋,小声嘀咕着。
阿亮倒是没有搭腔,笑着摇了摇头,心中不免为杨天基默哀了一声,根据他在范铭哲身边这多年的经验,被范铭哲盯上的人通常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这不那个朱家的下场还摆在那里嘞。
范铭哲从衙门出来后倒是去了趟瓦肆,不过却没有瞧见那个熟悉的戏班。
后来经过打听这才知晓,对方竟然是去了东京发展,现在那个老的场地倒是有了新戏班的接手,范铭哲坐下只听了半刻,便带着阿亮起身离开。
倒也不是新戏班唱得不行,戏嘛就摆在那里,主要是唱的人不同了,没有那种感觉了,听着自然也没趣了。
范铭哲从瓦肆出来后,倒也没再去其他地方了,直接就回了范府,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竟有些伤春悲秋起来:“害,这短短几月不见,竟会有这样的改变,都不见咯。”
范铭哲随后从床头拿起一封信件,这正是三月前那个戏班叫人寄给范铭哲的,不过范铭哲那时候倒是没什么时间看,一来二去倒是忘记了,直到今天才堪堪记起,
拆开信封,露出其中信纸,其上内容倒和范铭哲所想的没甚区别,就是一封告别信,不过这上面倒是交代了他们的去处——东京。
看完通篇,范铭哲深吸一口气将其叠好收回信封,心情倒是好上了一些,毕竟知晓了去处,到时定会有再见的一天。
砰砰砰!
“铭哲,是我。”
就在范铭哲刚收好信件之时,范铭哲房门被人扣响,还传来了柳青青的声音。
范铭哲倒是没有耽搁,直接下床打开了门,将柳青青迎了进来。
柳青青寻了个凳子直接坐下,看着身前这个高了不少的孩童,笑着问询:“铭哲呀,我阿亮说你去过瓦肆找云龙戏班了?”
范铭哲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柳青青没有在意,拍了拍范铭哲的肩膀:“我其实早想和你说的,一下就忘记了,他们三月前其实就离开了苏州,说是去了东京,对他们来说其实这个决策也挺好,我倒是也听过东京戏班唱,云龙戏班比他们好多了,
而且他们既然决定离开苏州,肯定也是有他们的考量的,你倒也不用太过担心,他们的班主你爹爹见过,说是一个极富眼见,极有谋略之人,肯定是不会吃亏的......”
范铭哲听着柳青青的安慰,心情倒是好上了不少,其实这些道理他也知道,只是情绪一到,没法进行理性思考罢了。
范铭哲看了看柳青青,她从前极其反对自己和云龙戏班人交好的呀,想不到为了自己暗中竟调查了这么多的事,范铭哲一时眼睛有些湿润,随后抬起手臂用衣袖随便擦了擦。
随后笑着说道:“姐姐倒是不必担心,我知晓其中道理的,他们能得到发展也是好事,而且东京而已我以后想必也是会去的,倒也算不上离别......”
......
随后二人又聊了许多,不过这次却是范铭哲主讲了,毕竟这段时间在清溪确实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当然其中着重的还是说的自己当滚床童子的事情。
聊着聊着就是一个时辰过去。
柳青青倒也离去了,范铭哲又接着躺回了**,手背在身后枕着脑袋。
“云龙戏班倒是知道去处,不过紫虚又去了何处嘞?”
范铭哲皱着眉思考着,不过注定得不到答案,毕竟他可没收到任何太清观寄出的信件,刚才倒是也问过柳青青,不过却并没有得到答案。
“罢了,改天找老道问问,再说了跑得了道士跑不了道观,只要太清观还在,紫虚就一定会回来的。”
念及此,范铭哲皱着的眉头才微微舒展,从枕头下拿出那本《春宫图集》,颇有兴趣地翻动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范铭哲换了身衣裳,从房中出来,叫上了阿亮,再次出了府门,这次范铭哲专门是往那些偏僻的书店去的,至于目的嘛,那自然就是想多淘几本能让人血脉喷张的书籍了。
至于为何会往偏僻的书房而去,那是因为范铭哲觉得这种东西一般来说偏僻的角落更加符合它的气质,当然最主要的是范铭哲没得路子呀,只能自行摸索,一家一家问过去呗,当然范铭哲是做了些许的伪装的,他也不想被人认出来。
不过事情还真就不如范铭哲所愿,足足找到天黑,几乎都问遍了苏州书铺,愣是没给他找到一本,这可给范铭哲整得有些懵逼,莫非这苏州城中书铺掌柜都是正直之人?一生同黄不共戴天?
心灰意冷的范铭哲带着阿亮去醉仙楼随便吃了一顿,随后看了会苏州夜间的风景,沾了一身胭脂香水味这才回了范府。
......
范铭哲接下来几天几乎都是早出晚归,带着阿亮反正在苏州城各种逛,各种打探消息。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范铭哲终于在一位老嫖客的口中探听到了消息,不过也只是个大概,说是在太平坊的某个地方,不过范铭哲还是很开心的,就差当场蹦出来了。
“阿亮,走今日咱去太平坊一逛。”
第二日,范铭哲早早起来,带着阿亮就出了范府的门,在路边随便买了几个包子,吃着就往太平坊而去。
“那个,二郎君咱这样万一被郎君、娘子他们知道该咋办呀,我到时可保不住你。”
阿亮看着身旁的少年,有些担忧地问道。
范铭哲看了眼阿亮,将口中的包子咽下去,露出一道深意的笑容:“嘿嘿,没事咱有曹先生背锅嘞,那么大年纪还没取妻,有些需求肯定是难以避免的嘛。”
“哈哈,是极是极,二郎君还真是尊师重道呀,我都有羡慕了。”
“ee,那要不你背锅......”
“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