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尋顫抖著手抹了抹嘴角流出的**,是血。
他被他們打得牙齦出血,牙根疼得厲害,好在牙齒沒有鬆動。
“噗”的一聲,他和著血吐出一口血水,表情異常森冷,眼睛一動不動地瞪著他們。
矮個子朱劍聲音有些微顫:“老老……老大,你瞧他這眼神,怪怪……怪嚇人的。”
“膽小鬼,怕啥?”劉永亮推開矮子。
其他人也有矮子的同感,從來隻見丁尋低頭含胸連抬頭看他們一眼都不敢,幾時見過他這麽令人生畏目光?
劉永亮多看了兩眼,內心一怔,但隨即又鎮定下來,像往常一樣凶悍:“你們怕他?他就是慫蛋一個,你怕他做啥?”
“像他這樣的,特麽的就不該出生,生了就是來為咱們做奴才的!”
他一邊嘲笑、一邊貶損,恨不得把丁尋踩入塵埃裏。丁尋直視著他們,清瘦的額頭上青筋突起。
“你們去死吧!”
丁尋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朝劉永亮的肚子刺去。劉永亮畢竟是從小混日子打架打出來的身手,敏捷地躲過。
丁尋正要朝他再紮過去,頭頂猛地一陣劇痛,倆眼朝上一翻,直挺挺地朝地上倒去。
在他剛才身後的地方,王長昆雙手抱著他母親上周送來的酸菜壇子,嚇得瑟瑟發抖:“他……他死了?我殺人了?不不……不是我……”
其他幾個人一聽“殺人了”,連連後退,劉永亮壯著膽子蹲下去探了探丁尋的鼻息,說:“還有氣兒,這慫貨是被你砸暈了。”
“我我……我見他拿刀……”
“別害怕,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今後你就是我的親兄弟,這‘爺爺生的’就他爺的該死!”
“對對,他爺的就是找死!”其他幾人也跟著附和。
王長昆平時跟著劉永亮混,是為了不被其他班級的“班霸”欺負,就算是跟著動手打人,也沒使多大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