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念和陳清柔頓時沉默了，如果隻是陳萬裏的原因，她們還可以努力勸服陳萬裏，讓他將陳不凡接回來。
可如果是陳不凡自己不願意回到陳家，那她們也就無能為力了。
陳萬裏微微抬頭，注視著窗外的夜景，微微失神，腦海中仿佛回想起了曾經的一幕幕。
當時年輕氣盛，為了順利接管家主之位，兒女情長在陳萬裏眼中，根本不算什麽。
可他並不知道，他當時的做法，對陳不凡和柳絮母子，究竟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而且，這條路他也越陷越深，即便知道陳不凡母子在外麵過得很艱苦，他為了不讓自己的名聲受到影響，也一直不管不顧。
甚至連柳絮去世時，他都當不知道這件事。
“我虧欠他們的，實在是太多了，陳不凡早就恨我入骨，我和他之間，恐怕再也沒有所謂的父子親情。”
陳萬裏雙拳悄然緊握，沉聲道：“或許，最終會成為敵人也說不定。”
姚念和陳清柔聞言，嬌軀顫抖了一下，心裏很不是滋味。
都說父子之間沒有隔夜仇，可這樣的仇恨，又豈是如此輕易就能夠消除的呢？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過於此吧。
收斂起心頭的情緒，陳萬裏神色恢複往日的嚴肅，道：“好了，這件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都早點休息吧。”
說完，陳萬裏站起身來，徑直向房間走去。
姚念和陳清柔注視著陳萬裏的身影，卻並未多說什麽，因為她們知道，陳萬裏決定的事，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這一點，父子倆倒是出奇的相像。
“母親，我們就真的沒有辦法讓哥哥回來了嗎？”待陳萬裏離開，陳清柔看向姚念，有些失落的問道。
能夠有一個哥哥嗬護自己，陳清柔也是極為的期待。
姚念輕歎一口氣，道：“你爸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我們說服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