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在一個高檔墓地裏比較偏僻的一個地段,一個老人和一個年輕人站在一塊寫著“肖恒之墓”的墓碑前。兩人的表情都很平靜,他們仿佛和墳墓裏的人沒有任何關係,更像是在看一個不相幹的人的墓碑。
“肖恒這個名字是我給他取的,希望他讓肖家的榮光恒久發展下去。”肖文庸默默的說道。
“但是他明顯辜負了老爺子的期望。”唐浩說道。
肖文庸眉頭緊蹙,抬頭看著西邊那一抹紅暈說道:“所謂養不教父之過,他會有今天,我也有責任。”
“腳上的泡是自己走的,怪不得別人。”
“如果能回到二十五年前,我也許不會把他趕走。”肖文庸說道。
“你應該會把他送進監獄。”唐浩說道。
肖文庸點了點頭:“我趕他走,其實是想放他一條生路,卻沒想到這竟然是死路。”
“老爺子,時候不早了,走吧。”
“我還想再呆一會兒。”肖文庸低頭看著墓碑,目光中透出一個老人內心深處的淒涼。
“我陪你。”
“謝謝你。”肖文庸靜靜的看著墓碑上的四個字。
肖恒之墓,但是這個肖恒絕對不是肖家的肖恒,他隻能是肖恒。
落日的速度總是很快,不一會兒,天邊那一抹紅暈也不見了,黑下來的天空變得很低,仿佛隨時都會壓下來。
“老爺子,要下雨了。”唐浩說道。
“我們走吧。”肖文庸最後看了一眼墓碑,轉身向山下走去。
唐浩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麵,他發現這位七十多歲的老人仿佛瞬間老了許多。
墓地外,停著一輛奔馳和一輛勞斯萊斯。奔馳是唐浩開來了,勞斯萊斯自然是肖文庸的車。
肖文庸沒有上他的勞斯萊斯,而是向唐浩的奔馳走去。唐浩什麽也沒說,等老爺子上車了,他啟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