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王翦從宮中離開。
祖龍知道,自己有些關心則亂了。
秦牧的身份問題太過敏感。
即便他真的是皇子,可現在並沒有決定性的證據。
在塵埃落定之前,不應該讓任何人知道消息。
隻是,他一直期盼著秦牧能成為他的兒子。
而剛才護龍衛回報的信息,又給了他極大地希望。
心情激**之下,竟然將這消息告知了王翦。
不過,祖龍還是很放心王翦的。
如果王翦不知進度,就不會有他如今的地位。
祖龍坐在龍椅上沉思起來。
如果秦牧真的是自己的兒子,到時候應該怎麽辦?
辦個認祖歸宗的儀式?
可是秦牧喊自己老爹那麽久了,突然辦個儀式,用什麽借口好?
要不要讓他進入朝堂?
六歲的皇子進入朝堂?
算了,祖龍把這些東西趕出腦海。
秦牧究竟是不是皇子還兩說呢,畢竟,整件事中還是有很多不符合常理的環節。
“陛下,費邇求見。”
小太監的話打斷了祖龍的思考。
“讓他進來。”
“陛下!”
費邇快不走了進來:“臣前來求教科舉之事。”
“科舉?朕不是全權交給你去辦了嗎?”
費邇一頭汗水:“回陛下,臣今日盡心竭力,發現這科舉仍有些難題。”
“臣與同僚日思夜想,不得其法,不得不求教陛下!”
祖龍皺了皺眉。他看得出來,費邇一身官袍皺皺巴巴,似乎很久沒有換洗。
最近這幾日,恐怕一直都是和衣而眠。
而且,他臉上的黑眼圈也騙不了人。
看來是真的遇到什麽難題了?
“費卿,隻管說,不必顧慮。”
費邇答應了一聲:“陛下,如今科舉之製已經頒布,隻是天下百姓尚不知。”
“臣日前在鹹陽尋訪,隻有二三成讀書人知道科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