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子越是这样说,叶天越不想这样做。
头也不回地就向外走。
只是刚走出老宅的大门。
玄冥子的一句话就飘入他耳中。
短短几个字,就仿佛是打开了叶天记忆里尘封已久的大门一般。
叶天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身形一闪,冲到玄冥子面前捏住他的脖子,怒道。
“你再说一次试试?”
玄冥子很听话,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如果有其他人在现场,定会发现此刻叶天的双眼已经猩红一片,仿佛着了魔一般。
内心杀人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只听得咔嚓一声。
玄冥子的脖子被叶天当场扭断。
说来也奇怪。
随着玄冥子的死亡,叶天眼里的猩红渐渐退去。
整个人恢复了正常。
他望着惨死的玄冥子,久久无语。
好半天,才说道:“那么,这就是你自己算出来的因果吗?”
他按照玄冥子生前的安排,将玄冥子放进了院落里的棺桲中。
并钉好了棺材盖。
刚要离开。
脑海中就响起了熟悉而又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恭喜宿主建成天之墓,获得奖励:天机策。”
嗯?
建成天之墓?
原来不仅守墓有奖励,建造墓穴也有奖励?
只是这明明只是一座棺桲啊?也算一个墓穴?
叶天心中疑惑的同时,打开了系统介绍。
所以这就是天机阁赖以生存的东西吗?
叶天简单地浏览了一番,发现所谓的天机策就是一种占卜之术。
可以通过特定的事物获取未来的一些信息。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实际上,在使用时有着很高的限制。
你所需知道的东西越多,越详细,所需付出的代价也越大。
叶天现在终于知道为何短短一年的时间玄冥子就失去双眼,成为了瞎子。
“也许在关键时刻会起到作用吧……”
自此,叶天踏出老宅再无回头。
而先前玄冥子说的那句话,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被叶天封尘在内心深处。
离开老宅之后,叶天并没有直接回蜀山。
而是朝着轩辕国的都城赶去。
轩辕圣武和他之间可是还有一笔账没有算呢。
在凌波微步配合缩地成寸下,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叶天就来到了轩辕城。
这座城池要比甫朝的都城还要大。
而且只是在外围,叶天就感觉到城池内有很多的修炼者。
叶天并没有直接大摇大摆的冲进都城内。
而是伪装成了一个普通人的样子。
毕竟,龙运和国运这两样东西还是需要尊重一下的。
经过上次信仰之力的洗礼之后叶天也想明白了为何皇甫景兴最后又能修炼了。
这都要归功于甫朝的龙运和国运。
说白了,国运就像是一种变相的信仰之力,当一个人被信仰之力洗礼时,再加上吸星冥功,自然可以修炼。
而且,叶天后来才想通,为何皇甫景龙变成了老态龙钟的样子。
这应该是皇甫景兴用吸星冥功吸干了他的修为的同时,也将其身上的龙运吸到了自己身上。
走进轩辕城,叶天将神识散了出去。
想要探查一下轩辕圣武和铃儿的位置。
但是当他用神识将整个都城都扫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两人的身影。
“难道不在都城?”
叶天隐匿身形,悄悄摸进皇宫,抓了一个太监用搜魂术吸收了对方的记忆。
这才知道轩辕圣武携铃儿前去甫朝赴约了。
从时间上来看,他们现在应该刚刚到甫朝。
“这样嘛……看来好像不能继续陪你玩了呢。”
叶天喃喃自语。
整个人也凌空而起,不再掩藏,朝着甫朝的方向而去。
……
另一边。
龙辇中。
轩辕圣武垂涎欲滴的望着身旁的少女。
“铃儿,我终于马上可以得到你了,你知道等这一刻我等了多久吗?”
铃儿一身白衣素裙,安静地蜷缩在角落,露出了雪白小脚上玄铁打造的铁链。
双眼呆呆地望着窗外。
“我希望那老家伙没有骗我,不然我定让他付出代价!”
……
甫朝皇宫内。
皇甫景龙坐在龙椅上,敲着扶手。
魏公公从外面押着一个老太婆走进了大殿。
“陛下,人已经带过来了。”
皇甫景龙扬了扬手,“知道了,退下吧,去迎接轩辕圣武吧。”
待魏公公退下。
大殿里皇甫景兴的声音响起。
“蓉麽麽,最近可还好?”
蓉麽麽身上插满了钢钉,全身经脉都被封死,此刻的她,和一个普通老妪没什么区别。
似是早就猜到皇甫景兴还活着。
蓉麽麽慢慢抬起头望向某处。
缓缓道:“总归比你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好一点。”
“这倒是,毕竟你现在还算是个人,可我呢。”
皇甫景兴的话中充满了幽怨。
不过很快话锋一转,又说道:“好在今天过后,我又可以重生了,想想还有点激动呢。”
蓉麽麽脸上露出鄙夷之色,说道:“死了那条心吧,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将国运之大吉交付与你的!”
“哈哈哈!”
皇甫景兴忽然哈哈大笑两声,说道:“你真以为我没有国运就没办法吗?”
“你难道忘了我是怎么制服你的吗?”
“空灵体可不止我一个。”
闻听此言,蓉麽麽脸色立马变得阴沉下来。
盯着龙椅上的皇甫景龙说道。
“你呢?难道你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吗?”
皇甫景龙依旧那副敲击扶手的样子,眼皮都没抬。
“刻骨铭心,终生难忘。”
“那你还……还帮他?”
蓉麽麽想不明白,皇甫景兴到底说了什么才得以让皇甫景龙放下仇恨来帮他。
“有些事,已经发生就没法改变,既然已经发生,又何必在意过去的事情,改变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他说着慢慢站起身,望向了皇宫外。
此时,一龙辇正慢慢向着大殿走来。
“就如同轩辕圣武,他不照样不计前嫌来我甫朝了吗?”
“而且,人只有活着,才有资格谈其他的,你说对吗?”
他慢慢走到蓉麽麽面前,伸出一只手按在她头顶。
“至于父亲所留的那点国运,其实……”
“早就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