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山村,龍山腳下,一棟老房子前方的池塘邊,張大偉用竹撮箕在水裏撈魚,想給年邁體虛的奶奶補補身子。
“大偉,嬸子家有曬幹的火焙魚,你過來拿一點吧。”
另一棟老房子裏,走出一個一點也不像大部分農村女人一樣皮膚黝黑,天生白皮膚似曬不黑,風韻猶存的女人,站在院子外麵朝張大偉喊道。
“謝謝嬸子,等下雨天,我撈了還你。”張大偉遲疑幾秒,起身朝張晚霞家走了過去。
張晚霞見張大偉過來,轉身進院子朝睡屋走去。
農村的老鼠特別多,熏幹的火焙魚要是不收好,可能就成了老鼠的食物。
張大偉站在堂屋門口,等著張晚霞將火焙魚取出來。
這時,張晚霞的身子突然一歪,像是要站不穩。
張大偉來不及多想,幾個箭步衝進睡屋,一把扶住張晚霞。
“我……我頭有點暈,你扶我坐一下。”
一時間,張晚霞疼的汗直冒,連說話都說不清楚。
“嬸子,你要是信得過我,讓我給你把脈看看?”張大偉將視線轉向別處。
因為五年前的事,村裏人都不待見他,唯獨張晚霞願意和他打招呼。
他離國不在家的五年,張晚霞也幫襯奶奶張逐花不少。
這份情,他暗暗牢記在心裏。
“你會把脈?”張晚霞微微有些驚訝道。
“我在外麵,跟了一個師傅,學了一點皮毛。”張大偉清楚,張晚霞家的日子過得也不容易。
張晚霞的男人,去了城裏打工,出去之後就再沒有消息傳回來。
她一個人帶著女兒,供女兒讀書,主要收入來源,是靠捕撈野生的小魚小蝦,煙火熏幹製成火焙魚,等鎮上趕集去售賣。
可饒是如此,張晚霞還是主動去幫襯張逐花,這愈發顯得難能可貴。
“嬸子,我知道,我在你們眼裏不是什麽好人,但五年前,我是真的沒有對馬肜怎麽樣,我是被人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