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喧鬧的酒吧,外邊頓覺異常靜謐。
山裏的風很涼爽,一大片黑壓壓的毛竹隨風有節奏的搖擺著,發出此起彼伏的沙沙聲。
蟲叫、蛙鳴、犬吠,似乎也是一個小小的樂隊。
李禾還在為剛才台上的一幕生氣,雙手抱著胳膊兀自走在最前麵。
“哇哦,那一片林子是什麽?看著好嚇人啊!”
“毛竹。”林鬆濤背著手,深深呼吸著鄉野的新鮮空氣,“苗苗你知道嗎,每年春天,毛竹拔節的時候,它一晚上能長好幾米高!”
“天哪!你看它們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難怪都長得那麽直溜!想彎腰也彎不了啊,哈哈!”
林鬆濤忍俊不禁,李苗的腦回路總是那麽清奇,那麽千奇百怪。
“苗苗,慢點走。”
“不行啊,我姐都跑遠了。”
“給他們點空間吧,你沒看你姐都生氣了,鍾烊又得半天哄。”
“我姐心眼兒真小,要是鍾烊以後當歌唱家了,不就成大眾情人了,那我姐豈不是要氣得吐血?”
“換做你,你不氣嗎?”
“我?”李苗仰頭看了看星星點點的天空,歎了口氣,“我可不喜歡鍾烊那樣的,看上去痞痞的、壞壞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哦?”林鬆濤很想問問李苗是否覺得自己有安全感,又覺得太突兀,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說,“那你說說,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嗯……”李苗抿著嘴唇思索了一番,開始描述自己心裏白馬王子的模樣,“我喜歡那種斯文的,比如戴著眼鏡,很暖心的笑,又溫柔、又體貼。嘿嘿……”
“斯文就一定要戴眼鏡嗎?”林鬆濤眯了眯自己的眼睛,許越那副人渣的表情又浮現在他的眼前,“你難道不知道斯文敗類這個詞嗎?看上去溫文儒雅、文質彬彬,其實心裏的彎彎繞是赤道的一百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