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動物園裏稍顯冷清，不過絲毫不影響李苗的興致。
喂鴿子、喂猴子、喂駱駝……
李苗忙得不亦樂乎，林鬆濤就隻負責到處找小販買食物，手裏提著的塑料袋裏麵裝滿了花生和萵苣葉。
“苗苗，喂了這麽多小動物，你是不是也該吃點飯了？”
“等一會兒，去批發市場吃加州牛肉麵，我要個大份的。”
林鬆濤猶豫了一下：“行行行，吃了麵我再送你回學校。”
“不回，還要先進貨的，要不晚上陳鵬哥哥賣什麽？”
林鬆濤摟著她碎碎念：“你看，才做幾天小生意就把你給累垮咯……”
李苗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林鬆濤的眼睛：“我是被氣的！被你氣的！”
“好好好，是我氣的，輕點聲說話，嗓子還發炎呢。”林鬆濤完全沒有看出李苗的情緒，以為她是在耍小性子，依然一味地縱容遷就著。
他扶著李苗坐到樹蔭下的長椅上，擰開杯蓋：“來喝點水。”
見李苗還嘟著嘴，抬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繼續哄道：“就喝兩口好不好？”
“林鬆濤……”
李苗喊了他的全名，語氣疏離得令他心慌，他放下水杯，看著李苗輕皺的眉宇。
李苗將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偏著頭看向遠處，語氣中帶著質疑：
“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時間似乎凝固了，林鬆濤大腦一片混亂，翕動著嘴唇卻不知從何說起。
“那你還要瞞我多久？”李苗哽咽著，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林鬆濤摟過她的肩膀，遣詞奪句：“苗苗，這輩子的話，就隻有一件事情還沒有告訴你真相……就是在黃山那天晚上打架的事情……僅此一件！”
“廢話！我不稀罕知道那件事！難道你還記得上輩子的事情嗎？”李苗抹了把眼淚。
“上輩子……我記得我……好像是條狗……”林鬆濤心裏有些虛，見李苗神情複雜地轉過頭，尷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