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堪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他現在不確定朱高煦隻是單純的念舊情打算保舉自己做官,還是說在已經準備開始在棋局上落子,為自己爭儲做準備。
如果是前一種情況,陳堪還沒有那麽慌。
但如果是第二種,那就太可怕了。
奪嫡啊,光是想想都讓人手腳冰涼。
縱觀古今中外整個封建王朝史,參與進去這種事情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從龍之功,聽起來倒是好聽,但那意味著將九族的性命全部壓上了賭場。
陳堪可沒那麽大的魄力。
更何況,陳堪還是穿越者,他清楚的知道,朱高煦並不是最後的贏家。
押寶朱高煦,那是找死啊,自己這才剛死裏逃生。
所以,婉拒了哈。
“王爺說笑了,草民暫時沒有出仕的想法,一來,草民年紀尚幼,二來,學問也還未學到家。做官之事,還是過幾年,等我和老師再學幾年學問再說吧。”
“那什麽,草民吃飽了,就先告辭了,殿下請自便。”
說完,陳堪朝朱高煦一拱手,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
朱高煦的聲音響起,陳堪腳步為之一頓。
他回頭道:“殿下,還有什麽事情嗎?”
朱高煦道:“本王讓你走了嗎?”
陳堪老老實實的搖頭:“沒有。”
朱高煦皺眉道:“你真不願做官?”
陳堪道:“不是不願,隻是打算緩幾年再說,原因剛才草民已經和殿下解釋得很清楚了。學問學不到家,即便是草民有做官的念頭,草民的老師也不會同意的。”
朱高煦沒有接話,隻是盯著陳堪,似乎在判斷陳堪所言是真是假。
他不說話,陳堪也不敢走。
所以,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雅間內的氣氛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行吧,既然如此,本王也不想勉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