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錦衣衛詔獄,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麽,倒是殿下,你可知你在做什麽?”
陳堪應了一句,隨後指著胡凳笑道:“別那麽大反應嘛,不知道的還以為微臣把您給怎麽了呢,請坐。”
朱高煦現在為什麽會有那麽大反應。
因為朱棣還沒說出那句:“太子多病,汝當勉勵之。”所以他現在還知道裝一下。
隻不過,陳堪深知,朱高煦是沒有任何機會的,不論是手段,心機,還是運氣,他都比不過留守北平城那位貪吃的世子殿下。
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隻有靖難之時的那點軍功。
所以陳堪也不怕直接與他挑明這個話題。
就算挑明了,最壞的結果也無非就是與朱高煦反目而已。
陳堪不在乎。
而朱高煦也不愧是指揮過千軍萬馬的人物,雖然被陳堪的話驚了一下,但也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他依言坐下,望著陳堪,眼中滿是好奇之色。
片刻之後,直接問道:“說說,你是怎麽知道的,本王自問從入京以來,從未在人前表露過什麽不該有的想法。
陳堪遞給他一杯甜酒,說道:“天氣太熱,喝杯甜酒去去暑氣。”
朱高煦不明所以,但還是接過來一飲而下,
陳堪指著杯子道:“就是這麽露餡的。”
朱高煦滿臉狐疑之色,端起酒杯仔細打量了一下,隨後搖搖頭道:“老友,就別賣關子了。”
“嗬嗬。”
陳堪笑了笑,取過杯子給朱高煦續上一杯。
淡淡的說道:“我認識的高陽郡王殿下,從前可不會喝這種軟綿綿的隻有女人才喝的東西,他隻喝烈酒。”
“哦?”
朱高煦笑了笑,示意陳堪繼續說下去。
將甜酒遞給他,陳堪繼續道:“在我的映像中,那個高陽郡王似乎永遠是意氣風發的。
該生氣時就生氣,該發怒時就發怒,該痛飲時就痛飲,看誰不順眼就直接揍他丫的,就算闖下大禍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