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稱讚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且看少女絕美的麵容上浮現出浮誇的驚歎,幾乎落淚:“天哪……天哪!這渾然天成的後現代主義構造,充滿了構造主義的人文氣息!這種、這種詮釋了作者掙紮、悲憤、不甘與努力於絕境中奮進的偉大精神,真是……真是太令人動容了!”
構造主義?這不是心理學的一個流派嗎?
藝術領域也有一個構造主義?
阿瑞爾對藝術一竅不通,隻能配合著尬笑。
德鬆小心地湊到阿瑞爾耳邊:“抱歉,會長她……對藝術非常狂熱。她鍾情於後現代主義的藝術品,她所創作的作品也多是表達抗爭和悲憤的。哦,會長原名叫卡列尼娜·列夫,後來為了表示對命運的抗爭,硬要把姓氏放在前麵。”
“啊……哈哈。真是……”阿瑞爾舔了舔嘴唇,腦袋裏浮現的卻是一個個貶義詞,想了半天才擠出一個不太恰當的褒義詞,“巧奪天工。”
“……將鼎盛時代的建築破壞損毀,鑄成新世界的高牆,是的,是的!”卡列尼娜還在激動地大呼小叫,“就是這樣!我們都是被困在舊時代的新時代人,不論怎樣抗爭都逃不出這座圍城,但我們從未放棄生的希望!呼捷瑪斯……太呼捷瑪斯了!”
呼捷瑪斯?那又是什麽?
算了,還是不問了,八成是個藝術領域的專有名詞。
卡列尼娜突然轉過身,高跟鞋在地麵上踩踏出清脆的響聲:“告訴我!這圍牆的創作者是誰!”
阿瑞爾一下子就傻了:“我、我不到啊……可能是嫩江城的少東家吧?”
“嫩江城,嫩江城。”
她就像是把沙灘上的每一粒砂礫都視若珍寶的少女,如欣賞珍珠般仔細斟酌這個詞。
“沒錯,沒錯,嫩江城,還有什麽是比這個名字更貼切的呢?嫩是年輕、充滿活力,就像是被困頓在城內的新時代人,而江……我懂了!原來如此!他真是個天才!把時代比喻成江,日月不停的衝刷築起如此的奇觀,困住新時代人的不隻是他們自己,還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