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木棉輕咬著嘴唇,像是在糾結,她看著林嶼洲無所顧忌的臉龐,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可這種欣喜也隻停留了片刻,她看向婆婆的房間,歎了口氣,“這樣,婆婆就不擔心了嗎?”
廚房裏沒有點蠟燭,唯一用來照明的隻有土灶裏的點點火光,借著這點微弱的光亮,林嶼洲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期待,堅強和希望。
她沒有哭,隻是呆呆的盯著柴火看,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兩下,挺直的鼻梁上一雙桃花眼中似有笑意。
二人就這樣沉默了許久,最終是她打破了寂靜。
“謝謝你。”鍾木棉呆呆的看著林嶼洲,緩緩道:“如果那天在火車上沒有遇見你,我可能不會堅定上大學的想法。”
“也許、我不會離開大山。”
“憨憨!”林嶼洲用力摸了摸她的頭,拉起她的手,“進屋睡覺,你凍感冒了,誰拿行李?”
鍾木棉“哦”了一聲,沒再顧慮,跟著林嶼洲進了房間。
一夜寂靜。
二人擠在同一張小**,擔心林嶼洲睡不好,後半夜的時候,鍾木棉還是拿了一條小毯子鋪在地上,蜷縮著睡著了。
沒有意外,第二天一大早,林嶼洲剛起來沒有發覺昨晚的事,鍾木棉在廚房裏忙活。
林嶼洲剛想喊她,就看到她煮了白粥端了進來。
“不燙、我吹過了,你喝吧。”說話間,一碗濃粥已經放在了林嶼洲麵前的椅子上。
“你吃什麽?等下還要趕路,你多吃點。”林嶼洲透過臥室的門看了看廚房,灶台上倒是挺整潔的,隻有兩個小碗。
見鍾木棉一臉不自然的表情,林嶼洲也是很好奇,走到廚房一看才知道,鍾木棉和婆婆兩個人,隻吃米湯。
一鍋粥裏麵的米都集中在林嶼洲的碗裏。
頓時,林嶼洲有些生氣,明明強調很多次,不要再去計較吃食,可她還是不聽,自己多吃一口少吃一口,又能怎樣呢?